厉老太还不肯放弃:
“她跟祈年睡过了,他们睡过了,她的身体里有祈年的气味,一辈子也抹不掉!”
我冷笑出声,厌恶地瞥了厉老太一眼:
“当初把你弟弟全家剥光了扔去行业艺术展的时候,应该带上你。”
“你不仅心里脏,眼睛更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厉南驰抬了抬脚,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忍住了踢翻厉老太的冲动,一字一顿地道:
“泱泱的一切都给了我。她跟贺祈年连手都没牵过。”
“你以为你趁我失忆给我催眠,我就能忘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了?”
甩下一个“你真愚蠢可怜”的表情,我与厉南驰离开了贺公馆。
我们来到贺家的停车场,准备上车离开时,坐在轮椅上的贺祈年突然挡住我们的去路。
“我有话要跟时泱说!”
“我没话跟你说。”要说的话,我上辈子早说完了。
厉南驰看了刘哲一眼,刘哲立即上前驱赶贺祈年。
不想那渣狗突然扯着嗓子大叫:
“时泱,你不是很爱我的吗?你不是一心想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吗?”
“你是什么时候变的?你跟厉南驰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听到这些话,我都要气笑了。
“贺祈年,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狗男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就凭我是你的前夫,我是你的原配老公。我有资格知道你什么时候出的轨!”
我正要好好痛骂他一顿,忽然余光卷到从远处狂奔过来的纪言姈。
“时泱,你不用瞒着我。”
贺渣狗的声音继续响起,“上辈子你是一心爱着我的,你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叫贺知!”
“我要你亲眼看着它一点一点被吞噬,我要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活在无尽的恐惧和痛苦里。”
“不!小驰——”厉老太挣扎从床上下来,结果一个没踩稳,摔到了地上。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心如蛇蝎,自私自利,又厚颜无耻的女人?”
厉南驰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尖锐的控诉!
曾几何时,厉老太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是相当于他母亲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