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我打断,他的话倒得很急,“我,我认识很厉害的离婚律师,他会帮你打赢官司。”
“你也不用担心离婚后别人会戴有色眼镜看你,现在离婚很稀松平常了。阿骋和阿姨那里我去帮你说……”
“小川,谢谢你!”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推开他的手,“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在有足够的实力跟贺家叫板离婚之前,暗自蓄力是我唯一的选择。
贺家是百年大族,好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我一个重生的人?
这条路太难,我不想拉无辜的江川下水。
但他显然不懂豪门的阴狠可怕,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你就这么喜欢贺祈年?他到底哪里好了?”
我索性让他误会得更彻底些,免得他再为我的事伤神,“他救过我的命,是我欠他的。”
江川不说话了,他知道我有多感激那个在我十六岁时救过我的恩人。
我趁机转身进了电梯,心里沉暮暮的,像罩着一团吹不散的雾霾。
开了指纹锁,进了家门,换拖鞋时赫然发现鞋柜旁多了一双男式皮鞋。
我吓了一跳:是贺祈年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他现在肯定恨透我了,怎么可能听说我手臂受伤就特意赶回来看我?
可除了他,又有哪个男人有家里的指纹锁呢?
“这是专程来看我死了没有吗?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我朝客厅的方向走,随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灯,然后我看到优雅靠坐在沙发上的矜贵男人,吓得惊声尖叫:
“厉南驰,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什么?”我抬眸,发现他的视线死死地盯在我的脖子上,眼底还有隐忍的怒火与不甘。
要死的,做检查的时候把粉钻丝带给拿了下来,江川看到我脖子上的吮痕了。
这是一种极其猖狂的警告方式:他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的势力应该比纪言姈要大。
难道是贺家人?
医生帮我处理好后,江川并不放心,又逼着我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这才发现后腰被撞得青紫了一大块,一碰就疼。
“他弄的?”江川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侧耳凑近去听,依稀听到纪言姈说“真是老天开眼,替我出了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