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怼完贺小洛,继续去厉南驰面前刷好感。
一只蟹黄包猝不及防地跑进我碗里。
居然是贺祈年夹给我的,他定定地看着我,眉眼中流露出上辈子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竟然不知道你也是陵大毕业的,正好比我低两届。”
他的字里行间都拖曳着一股淡淡的醋味……
晨跑完,我净了手去厨房给老太太做蜜饯。
忙活完再回到房间时,贺祈年早没了人影。
“有事?”我驻足回头。
“别去打扰我妈。”他勒令。
“哦。”放心,我压根就没想去,我怕自己看到她的惨样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身后传来极大的关门声,带着震天响的怒意。
我只当贺祈年是在抽风。
毕竟上一世我承受了长达十年的冷暴力,也没像他这么没风度的暴力甩门。
西装裤腿高高卷着,一双膝盖已经跪得又红又肿,走路时咬着牙,仿佛每一步都踩在针尖上。
很痛苦吧?
上一世我被婆婆以不能生育为由,罚去家祠跪了好多次。这一世也该轮到他们了!
将耳机重新塞好,我听着耳机里江川的动作指令开始调节呼吸,慢跑前行。
砰——
说完便走,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多给。
“时泱!”贺祈年似乎是受不了我的冷漠,气愤地喊住了我。
不曾想老太太是个狠人,他们这一跪就是一宿!
熬了一脸菜色的贺祈年是被男佣架着搀扶回来的。
贺祈年也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会接住他。
我不着痕迹地侧了个身,从他们身边闪过,嘴上给出的理由是:
“婆婆一定伤得更重,我去看看她。”
“四少奶奶——”
男佣一看到我,就把贺祈年的胳膊往我肩膀上递,想让我扶他进房休息。
按理说,他并不需要罚跪。
但为了让老太太早点消气,他演了这出苦肉计。
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大概以为他都愿意陪跪了,老太太最多也就罚他们跪一两个小时,意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