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遇阻碍则无法穿过,伴随声响细铺开来,则构成了物的轮廓。
“呼~~~”
宋成吹了口气。
好似白水落入墨汁,一团儿渲开,涨开,却又很快归于寂灭。
宋成心底感到了难言的新奇,甚至是喜意。
他匆忙把剩下2点也加到了“心眼”之上,使其进度变成了“小成(2/4)”。
这一次,没有质的变化,但他对气流的敏锐却更进一步。
他急忙抬手摸了摸,一把攥紧床边挨着的硬木导盲杖,敲敲打打,匆匆走到门前,激动且期待地抓着门扉。
打开。
轰!!!
狂风卷着暴雪闯入门中,于宋成的眼前,宛如海神在他永恒空寂、孤独的世界里掀起了怒潮,卷起了天浪。
一开门,便好似放入了汪洋大江。
白水翻涌,前赴后继,撞击着一处处,在墨色世界里掀起涟漪。
传来的回响,气流的变化,勾勒出了物体的轮廓。
门有了,桌椅有了,药架有了,床榻有了,苍白纱帐在漆黑空间里灵动地摇摆。
墙壁显了出来,壁上还挂着斗笠,镰刀,屋角则放着竹篓,风穿过那篓子竹编的千孔万洞,发出细腻声响。窗下小桌上,应急的灯草油盏也显出了轮廓,那是一个半臂高的油盏,下方还有作为抓柄的铜耳。
强烈的喜悦之情猛然灌满宋成的心。
这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迹。
他忍不住咧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远处,一阵急促的女子声音,伴随着匆匆脚步声传来。
“关门关门!”
是童嘉。
童嘉一边擦手,一边匆匆跑来。
跑到屋里,急忙反手关上门,然后轻轻打了一下宋成道:“要死啦你,屋里好不容易有一点暖气,全跑了!”
门扉关闭,风被挡住了。
那水墨的世界飞快变淡,化作了一笔笔素描线条,那是宋成记忆里此间的布局。
“我劈柴去。”宋成忽道。
童嘉泼辣道:“去去去,劈什么柴!身体养好再说!”
她搀扶着宋成坐到桌边,在外一阵忙碌。
宋成则是坐在桌前,左右看着屋里那些素描的物件儿,起身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