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一向都是个懂得珍惜好东西的人。
景翊微垂眉眼,对上她满是期待的目光,安然一笑,“不管王拓回不回东齐,我见过王爷就回家过节。”
景翊从窗口跃进安王府三思阁的那间屋子时,萧瑾瑜不出意外地仍在伏案翻阅案卷,感觉到一丝凉风送来一道佛香的气味,萧瑾瑜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又埋头看回面前的案卷,不带多少好气地道:“你是在寺里吃胖了吗,怎么落脚的动静重了这么多?”
萧瑾瑜窝着不小的火气,景翊来时就预料到了,被他这么凉飕飕地问了一声,景翊也不觉奇怪,只苦着脸道:“胖?我从昨天进寺到现在一口饭都没落着吃,发烧烧得整个人都要糊了,不瘦一圈就不容易了,还胖呢……”
“你一口饭都没吃,专门腾出肚子来吃熊心豹子胆了,是吧?”萧瑾瑜忍不住把案卷“啪”地撂到桌上,冷眼看向书案对面这个还敢跑来跟他叫苦的人,“这些年跟你说了多少回,皇城探事司的事一根指头也沾不得,你居然敢去翻他们的印信,还拿这个作为要挟,末了还好意思把人往我这里送……”
萧瑾瑜话音未落就掩口咳了起来,深深浅浅地咳了许久,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才稍见缓和,景翊本想给他端杯水,目光刚寻到他杯子的所在,就在一堆成山的案卷中看到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不禁一愣,“你病了?”
萧瑾瑜虚靠在轮椅后背上歇了须臾,待喘息平复下来,才余火未消地朝那个刚被他训过一通的人翻了个饱满的白眼,“你病得比我厉害……”
景翊哭笑不得地端起药碗递到他面前,“得亏我病得厉害,脑子一热把那印翻出来了,不然我今儿就要躺在棺材里来见你的了……我真是宁愿自己抹脖子,也不愿小月被他那样制着,你是不知道他使了多大力气,小月一双手腕都给他攥红了。”
萧瑾瑜瞪他一眼,目光中的冷意明显浅淡了许多,却没伸手接下他递来的药碗,又轻咳了几声,才不带多少好气地道:“这是清热的药,你喝了吧,正好治治你那容易发热的脑子。”
景翊一时以为萧瑾瑜还是火气未消,正琢磨着要怎么谢罪才好,就听萧瑾瑜又淡声道:“不是发烧了吗,你喝就是了……他们知道我总要放凉几回才想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