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
冷月这才觉得喉咙与手腕上的束缚一松,痛感微缓,忙望向那个失了从容的人,才发现这人不只失了从容,还失了脸上本就有些淡薄的血色,心里不禁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冷月不察地蹙了蹙眉头。
景翊昨夜不是说过,这事儿至今还是秘密,连安王爷都没敢说过,怎么就这样当着萧昭晔的两个手下人说出来了……
景翊似乎毫不在意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沉了沉声,把声音放缓了些,愈发详明地道:“那时他被几个江湖打扮的人追杀,我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也阴差阳错地被那些人砍了一刀,刀疤到现在还留在背上。我试过很多方子想把这道疤除掉,但是不管怎么折腾都不见消,就跟老天爷故意跟我过不去一样,不过昨儿晚上我才知道,老天爷不是跟我过不去,而是要跟伤我的那伙人过不去。”景翊说着,深深地看向面露隐忧的冷月,“昨儿晚上我夫人从这道刀疤上看出来,当日在我身上留下这道伤的刀不是江湖人用的刀,而是一把宫中或王府中侍卫们用的官刀。”
神秀未置可否,只轻蹙眉头向画眉看了看,淡声道:“张老五死了,她就能彻底从那个鬼地方里解脱出来了。”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景翊却像是听出了什么话外之音,怔了一怔,有些意外地道:“你劝死了张老五,却不知道他和萧昭晔的渊源?”
神秀把目光从画眉身上收了回来,如诵经般毫无波澜地道:“我只对他说慧王爷萧昭晔在寻他,他问了慧王爷的生母是何人,便一头撞死在棺上了。”
景翊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渐缓的冷月,看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乱成一团的心绪,轻轻吐纳,沉声缓道:“我本也只是猜测,但你既然说张老五是听到萧昭晔生母是谁之后撞棺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景翊定了定神,才既轻且快地道:“张老五在三十八年前名声鼎盛的时候突然不声不响地离开京城去了东齐,在东齐一待就是三十年,八年前又突然因为亲人抱恙离开东齐回来探望,自此隐居于京城,直到日前与他相依为命的孙子张冲身涉一案遇害身亡,京中才知道瓷王尚在人世,且尚在京城……其实三年前我就在京中见过他一面,只是那时不知道他就是京城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