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仍是没应,只把茶杯不轻不重地搁到桌上,凉飕飕地扫了一眼这个说得意犹未尽的人,“你这是要审我吗?”
一见萧瑾瑜又要动火气,景翊忙陪笑道:“不敢不敢……”
“不敢就出去……”萧瑾瑜把仍半满的茶杯往旁边推了推,又埋头翻起案卷来,顺便略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地道,“今儿晚上宫里要大宴,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得把明天的事提前办出来。”
景翊自然知道,萧瑾瑜不情愿的不是办这些似乎永远也办不到头的公务,而是今晚宫里那场不知道要折腾得怎样波澜四起的大宴,只是萧瑾瑜一时半会儿还没他如今这样的福气。
想到那个等他回家过节的人,景翊本因发烧而隐隐有些发冷的身子由内到外都暖了一暖。
“就还有一件事,说完我立马走。”
萧瑾瑜蹙眉对付着手里的案卷,头也不抬地应道:“说。”
景翊凑到萧瑾瑜桌案前,带着一道很是乖顺的笑容试探着问道:“那个……小月在东齐王子面前假扮你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吧?”
萧瑾瑜没答,只漫不经心中带着一点儿凉意地反问道:“你说呢?”
这事儿萧瑾瑜懒得多说什么,因为也就只有天才晓得他刚听到王拓居然相信安王爷就是冷月那个模样时是何等复杂的心情,连他自己都很难用言语形容得出来……
景翊像是浑然看不出萧瑾瑜那颗很想上手挠他一爪子的心似的,依旧满脸乖顺地笑着道:“我是觉得吧,她折腾得动静这么大,那个东齐王子一回东齐肯定会到处的说,要是让在京的东齐人发现他们王子说的安王爷是小月……不如派她离京一段日子吧?”
萧瑾瑜抬起眼皮白了一下这个自作自受的人,到底还是淡声道:“也好……南疆军营正好有些麻烦,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可派,她对军营熟悉,就让她去一趟吧。”
“南疆军营?”景翊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