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年前,八年前,三年前……”景翊细细数过这三个对张老五而言极为重要的年份,接道,“这三个年份宫里都有大事发生。三十八年前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爷,正年满十三,娶妃的同时也纳了一批女子进宫,这批女子里有几个就在皇上登基之后封了妃嫔,其中一个就是慧王爷的生母慧妃娘娘。”
冷月皱了皱眉头,这事儿大归大,但似乎跟张老五沾不着任何关系。冷月还没疑惑完,景翊又连说了两件跟张老五更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八年前的腊月,慧妃娘娘坠湖,据说是皇长子熙王爷的生母姚贵妃指使熙王爷推的,慧妃娘娘因此染了肺痨,勉强捡回一条命,之后每逢换季就缠绵病榻,身子再没好过,姚贵妃被皇上夺了妃位,在搬去冷宫前一天晚上就把自己吊死在房梁上了。朝中一度因为这事儿乱得一塌糊涂,想必关内关外全都传遍了……三年前在我偶然救下张老五不久,这位慧妃娘娘就因病辞世了,慧妃娘娘一下葬,慧王爷就以为母丁忧三年之名向皇上请求提前离宫建府,皇上就准他离宫了。”
冷月还迷糊得厉害,画眉却像是恍然悟出了什么,两手掩口,只露出一双惊愕之下睁得滚圆的泪眼。
景翊背身对着画眉,一门心思全在冷月的每一分神情上,全然没注意到画眉的反应,只兀自道:“我若记得不错,有关瓷王的诸多传言里有这么一条,说瓷王虽未婚嫁,却与一位佳人情投意合,隐退前那段日子做的很多物件都与那位佳人有关……”
景翊毕竟尚在病中,话说得久了到底气力不济,禁不住低咳了几声,再开口时声音微哑,好似凭添了几分悲悯,“我曾听宫里人说过,慧妃娘娘最讨厌瓷器,平日饮食皆用银器,寝宫里的花盆也都是用的陶盆瓦盆……这猜测虽冒昧了些,但这位佳人极有可能就是入宫前的慧妃娘娘。张老五或是因为心灰意冷,也或是怕被宫里知道自己与慧妃娘娘有这么一段,就在慧妃入宫当年悄悄远赴了制瓷技艺颇佳的东齐,直到听说慧妃坠湖的事才放心不下想要回来看看,可慧妃娘娘由太子侍女一路爬至妃位,必是披荆斩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