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冷月神色缓和了下来,王拓忙连连点头,“我听王爷的!”
“你回去歇着吧。”冷月对王拓说罢,眉头一沉,转目看了看并排而立的两颗秃脑袋,“你俩……我有话跟你俩说,跟我来吧。”
“是。”
一离王拓的视线,神秀就施轻功跃上了屋脊,景翊与冷月紧追上去。神秀领路在前,一路带着二人进了自己的禅房,扬手点灯,对着冷月立掌颔首,温然一笑,“景夫人,贫僧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冷月一愕,“你认识我?”
神秀笑得很泰然,顺便泰然地看了一眼并肩站在冷月身旁蹙紧了眉头的景翊,“不认识,但见师弟看施主的眼神就知道施主必是师弟挚爱之人。”
挚爱之人……
冷月脸上一烫,窝了半晌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你……你别跟这儿胡诌八扯的,你一个和尚知道什么挚爱啊!”
被冷月骂这一声,神秀一张清俊温润的脸上不见丝毫愠色,仍安然笑着,浅叹道:“贫僧自幼皈依佛门,自是心如止水,但阻不住有人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贫僧,被看得多了自然就略知一二了。”
冷月噎得脸上一阵黑一阵红,景翊生怕这俩人再说下去要就地动起手来,忙一步向前,不动声色地把冷月半护到身后,颇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神秀,“那个……我第一天出家,媳妇不放心也是人之常情,对吧……师兄放心,我一会儿就劝她回去,保证不会有第二回了。”
神秀越过景翊的肩头看着两眼直冒火的冷月,微笑着宣了一声佛号,“景夫人来一趟不易,理应好好招待才是,只是眼下寺中有些不便,怠慢之处还望景夫人包涵。这屋子我收拾好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的床真的不难睡。”
景翊狠愣了一下。
神秀这话说得很是客气,客气得很是真诚,好像他真的欢迎冷月留在这儿住一住似的……
景翊一愣之间,神秀已起脚往门口走去了。
“你等会儿。”
冷月毫不客气地叫住神秀,神秀也不恼,坦然停住脚转回身来,对着冷月又低声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