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除了冷月不会因为这事儿难为他之外,萧瑾瑜还有一点也说准了。
他不过是在家多吃了口早点,赶到安国寺的时候御林军就已经前前后后地围满了,除了翻墙,还真是别无他法。
好在深宫大内来去惯了,这些御林军就是再围上两圈,对他而言也不过是重更厚实点儿的木桩子罢了。景翊悄无声息地跃上侧院高大的院墙,正见安国寺方丈清光大师一人独立于院中的一口水井旁,若有所思地盯着被一块儿厚木板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井口,像是在全神参悟佛法。
上回见清光大师已经是他入宫之前陪他娘来上香时候的事儿了,那会儿清光大师就说他有佛缘,隐约地透露过想收他为徒的意思,被景老夫人呵呵一笑婉拒了。
景翊琢磨着待会儿这老方丈一准儿会冲他来句命里有时终须有非等到这会儿才来早干嘛去了什么的,不如出现得脱俗一点,让他再相中自己一回就是了。于是景翊对准了被方丈凝神盯着的那块盖着井口的厚木板子,纵身轻跃,如谪仙般悠悠落下。
正落到一多半的时候,也不知老方丈突然顿悟到了什么,突然一拍脑门儿,忽地扬手掀了板子。
一般而言,轻身功夫和内家修为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儿,两样都练不会相互促进,只练一样也没什么影响,只是用起来的时候偶尔会有些无伤大雅的区别,比如有内家修为的人可以在全身腾空的时候单凭自身之力拧转方向,他就不行。
于是,方丈在掀开板子的一瞬,眼睁睁地看着一团雪白的东西“扑通”一声扎进了井里。
景翊被人从井里捞出来的时候,一众闻声赶来帮忙的小沙弥都像看佛祖显灵一样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方丈一片祥和的脸已经抽得有点儿发僵了。
“这位施主,没事吧?”
“没事没事……”景翊裹着一个大胖和尚从身上脱下来的僧衣,硬着头皮努力笑着摇头,摇得一阵水珠乱溅,“这儿的井水还挺甜的,就是有点儿牙碜,呵呵……”
方丈的嘴角又抽动了一下。
“施主。”一直站在方丈身边的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僧人向前走了两步,在景翊面前站定,立掌谦和微笑道,“贫僧神秀,不知施主心中有何难解之事,要起此轻生之念呢?”
神秀?
景翊一怔之下恍然想起来,这人他是见过的,他那回陪他娘来寺里上香的时候偷爬寺里的一棵梨树,从树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