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走近过去看了眼牌位上的字,见到“慈父”二字,了然道:“她爹生前就是打更的吧。”
冷月没去看那牌位,只弯腰盯着那套打更的东西来回看了半晌,才直起腰来点点头道:“她爹是打更的,不过凶手应该不是打更的。”
(二)
景翊听得一愣,刚才提起更夫的是她,他琢磨过来了,她怎么又说不是了,“为什么不是?”
“打更这活儿虽然熬时候,但不用出什么大力气,干着容易工钱也少,所以衙门都是让那些老实巴交却因为身体不济而吃不上饭的人去干的,你要是拿着京里更夫的名册挨个查,别说查不查得到有当凶手的心的,就是查到有能扛着一个大男人在街上走的力的也悬乎。”冷月说着,挑眉看了眼这个被她说得有几分恍然的人,“你只听过更声,没见过打更的人吧?”
景翊垂目看着那套打更物件扁了扁嘴,“夜里出门走地上不如走屋顶安全,谁让他们不在屋顶上打更呢?”
冷月没兴致跟这一肚子歪理的人在这事儿上计较,转身看向仍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的人,“她怎么办?就这么耗着的话估计撑不了几天了。”
景翊心里暗暗一叹,她能撑几天还在其次,这到底是被一朝皇子宠幸过的女人,若是这样撂着不管,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带走利用,朝里又免不了一场波澜。
“你放心,我会找人安顿她。”
两人出门上马走出村子,刚到村口,景翊还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冷月已一牵缰绳把马头转向来时的方向,风轻云淡地道:“萧允德家我就不去了。”
这话虽是他求之不得的,景翊还是故作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冷月在马背上扭头朝他笑了一下,笑得有点浅淡,但被枣红马的毛色映衬着,别有几分明艳,“你不用藏着掖着了,萧夫人去安王爷那儿闹的事我去验尸的时候已经听人说了,你在大宅门口不就说我不方便去吗?”
景翊苦笑,他竟把她去过安王府的事儿给忘了,见她淡然若此,景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末了还是只宽慰道:“那些疯话你不必往心里去。”照理她这会儿要么抱怨两声,要么苦笑着客气几句,可冷月却一脸正色地摇了摇头,“她能跟王爷告状,说明她还没疯到这姑娘的地步,你没准儿能从她嘴里问出点儿什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