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即将降临,官办的衙门堂口纷纷关门,丹成街道上的行人却更多,诸多茶肆酒馆,开得正热闹。
静室的所在地距离街道有点距离,再跑过去有点风险,镇子中的旅馆也稀少,余列都不熟悉。
他索性走入了一间知晓的牙人中介,让对方帮自己寻一间独门独户的院子,最好是能试住几天的。
夜幕开张,是镇子内做生意的好时候。
有符钱开路,牙人笑嘻嘻的,提着红灯笼,就像是小鬼一般,引导余列在棚户区和砖瓦区的中间,兜兜转转。
夜间房屋中的声音杂乱,笑声叫声哭声,嘻嘻入耳。
有牙人领路,余列没有耗费太多功夫,就定下了一间房屋,栖身进去。
但当他盘坐在屋子中,安静下来,余列忽地感觉过于冷清了,空落落的,于是他一拍脑袋,又揣着东西,出门采办杂物。
直到夜深时分,余列才又回到了自己的租赁屋。
锅碗瓢盆、被褥香烛,他都采买了部分,甚至还去南街花了两枚钱,将还没被宰了吃的黑八哥,给提溜了回来。
再次盘坐下,余列听着八哥急促啄食的声音,看着有了点人气的屋子,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是余列离开潜郡老家后,第一次住上如此宽敞和安静的房间。
屋子不大,不坚固,他甚至只租了十天半个月,但是余列的心中就是生出了一股难得的安全感。
望着憨吃猛胀的八哥,余列敲了敲八哥脑壳,教导说:“这是新家!”
说罢,他摊开书籍,也摇头晃脑的阅读起了毒方。
一人一鸟的身影,在烛光下绰绰斑驳。
四楼是八品道徒功法的所在场所,余列拿捏不准,索性先问问,免得一不小心上楼冲撞了什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丹青用讶然的目光看着余列,他摇着头说:“难怪余道友敢选择这门毒功,看来是根基着实深厚,自有底气,是贫道刚刚话多了。”
见余列如此欣喜,宋丹青顿了顿,又说了句:“瞧我似乎比你年长,便给余道友行个方便,也算是恭贺你晋升。只要香烛没有使用,余道友就可以来找我,可以替你更换一次功法。”
“当然了,只能是由道友你亲自前来。”宋丹青笑着。
余列闻言,眼神一时讶然。
宋丹青脸上的笑容更甚,又和余列细细聊了一会儿,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