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还等着你姘头的伙食费下饭呢!”
这人正是单道童,他靠在窗户上,光着膀子,冲余列笑嘻嘻的叫到:“哟!这是余列回家了,最近是去哪逍遥快活了?和哥几个分享分享啊!”
屋子里但凡有人的,都探出了脑袋看好戏,有的竟然还搬出了凳子,凑在门口嗑瓜子。
但是他现在既然已经步入了道途,再去面对这群看热闹的邻居、大呼小叫的包租婆,余列就只觉得对方都吵闹、可笑了。
不过余列现在着实是没有钱,他也就朝着包租婆拱手,笑说:
“手头紧,婆子先宽限几日,后几日再给。”
一年多之前,大家伙刚来到黑水镇时,个个自诩考取了道箓,矜持体面的很。但是在经过了一年多的锤打之后,已经和村妇农妇没什么区别,平日里倒尿桶、抢茅坑、吃饭骂娘,无一不会,闲下来了就最喜欢看热闹。
对于余列来说,如果是在服食蜕变之前,他面临这种被当热闹的状况,指不定就会窘迫不堪、气愤不已。
包租婆身体肥壮,嗓门大,在院子中喊,隔壁的院子都能轻松听见。
一阵鸡飞狗跳,大杂院的近十口人都被惊醒了。
有个黑瘦的脑袋从西面窗户里面伸出,看见了余列之后,对方眼睛一亮,露出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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