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余列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寻到的,早在来到黑水镇时,他就已经携带在身上了。
因为这是一根拴狗的绳子,起码用了三十年,甚至是五六十年的功夫,它在一家猎户中送走了不下于三代守山犬。
余列拿着麻绳,直接就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将另外的一端系在石坛上的铁桩。
铁桩上锈迹斑斑,颜色暗红,看样子也是存在了不少年。
余列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狗绳系狗古已有之,它是远古先民们驯服野兽的利器,也是野兽由“野“变“家“的重要过程。
而道童在完成“如狼似虎”之变的过程中,使用此物就是为了帮助自己降服心猿意马、捆住非人的兽性,进而稳固人伦。
除了采用狗绳之外,也可以采用牛环穿住口鼻,或是将自己囚禁于鸡笼,或是用笼头套住脑袋等等,都是取其镇压和驯养之意。
等到什么时候,道童能够自己将狗绳、牛环、笼头等物取下来,也就是服食变化这一过程结束的时候。
一切准备都已经做好。
余列披头散发的盘坐在法坛上,他脖系麻绳,浑身刺墨。
接下来,就需要他在静室当中苦熬,等待自己体内的狼性勃发、狼力爆发,并最终将它按下去,化为己用。
这是一个苦熬的过程,需要余列不饮水、不吃食,不眠不休,日日如此,夜夜如此,七日终结。
这不仅仅是他腹中的狼妖脏器,已经在散发灵力,侵入他的体内,也是因为他失血过多,肉身自行的疲倦着。
余列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中,寒冷、孤独。但越是这样,余列的心头反而越是火热,他的眼睛也亮的可怕!
画完了法坛,他又从旁边取过来一根根苍白色的纸旗,一面面的插在法坛的周遭,将自己团团包裹住。
纸旗上朱砂刺目,无风而动。
科仪的布置继续一步一步进行。
因此当净坛水落到了法坛上之后,本是扭曲潦草的符文不仅没有被冲散,而是变得更加清晰,其从干瘪的文字,变得彻底的活了过来,如蚯蚓、如蜈蚣,密密麻麻。
符文闪烁着,它们包围着法坛上,游动起来,不断的蠕动纠缠。
而这个时候的余列,他早已经是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