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拂了面子的刘实有些尴尬,但并不气恼,反而觉得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回想起这两天的事情,安比槐做事虽然不合常理,但每次都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拿给工匠记功这件事来说。
自从在将作营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那些工匠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硬生生打造了两千多把手弩和将近三千把大刀。
而且精气神和之前全然不同了,干劲更是十足。
安比槐昨天还跟他说了一句话:“虽然他们是牛马,但牛马也是要吃草的。”
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安比槐的身影,赵清平看向刘实问道:“刘叔......先生是不是生气了?”
安比槐的心情确实不太好,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今天他可算是见识到了。
士卒都是守卫清水县才受的伤,但两人却似乎压根看不见,更不用说关心了。
反而是陈闻让他刮目相看,第一时间在城里腾出了两个大院子,专门用来收拢伤员,而且还从城里找了郎中给这些伤员医治。
“大夫,这个怕是有点痛哦......”
小院里,郎中正准备拔掉伤兵手臂上的箭矢,可伤兵害怕到浑身都有些发抖。
负责医治的郎中皱眉道:“这个不痛,忍着点!”
说话的功夫,手上一用力,直接拔出了插进手臂中的箭矢。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从小院响起,在强烈的刺激下,伤兵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郎中随后往伤口上敷了点草药,正准备用布包扎的时候,安比槐带着几个伤兵走进了小院。
“慢着,这个不能敷在伤口上。”
看着沾满土的麻布,安比槐直接制止道。
“你也会治病?”
郎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安比槐,诧异道。
清水县的郎中他全都认识,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号人啊。
“不是,但你这么做他们都会死的。”
古代的医疗条件堪忧。
一场大战下来,被刀箭伤到的将士往往很多。
而且只要受了重伤,军医或者郎中能做的就是简单的上药和包扎,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出现这种情况的士卒,大部分情况下必死无疑。
“这儿是伤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