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攸然起身,三两步窜到城墙的垛口之间,冲着城下叫骂的贺拔奋力将长弓全部拉开。
弓弦松开的瞬间,带着翎羽的长箭划过一条直线,直冲贺拔的咽喉而去。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慌了神的贺拔躲无可躲,只能奋力拉起缰绳。
在箭矢即将到来的前一刻,身下的马匹受力,高高扬起前蹄。
咻!
箭矢稳准狠地插在了马匹前胸之上,传来的刺痛让马顿时受了惊,几番挣扎之下,直接把马背上的贺拔掀翻在地上。
随后,马匹轰然倒地,千斤的重量直接砸在了贺拔的身上。
“无耻齐人竟然偷袭,快......快救人!”
“放箭!”
他还希望能得到朝堂的支援,如此一来,就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了。
赵清平显然也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但看着面色激动的士卒,他又想起了安比槐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小卒的一番话,让赵清平大受震撼,野菜和树皮还能用于果腹吗?
看着赵清平询问的目光,刘实无奈地点点头,他在从军之前,家里断粮的时候,又何尝没有吃过野菜和树皮啊。
赵清平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彻底陷入了沉思。
“不论参军上阵杀敌,亦或协助大军运送军需,只要抵抗金兵有功,战后自可得到田亩。”
刘实眼看着周围的士卒逐渐激动涨红的脸色,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此等做法固然可以得到民心,却无异于刨了那些士绅的祖坟,要知道士绅和朝堂百官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守不住倒也罢了,若是能守得住,那些人折返回来,仍旧坐拥大片田亩,继续从百姓身上吸血,你们不觉得此事太过可笑?”
“伪君子们张口便是家国天下的高谈阔论,真正守护江山的却是这些缺吃少穿的将士和百姓,将士看不到希望,百姓得不到利益,谁又愿意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江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他的话说得很浅显直白,赵清平和刘实的脸色已经彻底苍白了,而附近的士卒们先是皱眉沉思,紧接着看向安比槐的眼神纷纷动容。
片刻之后,赵清平抬头迷茫道:“先生,我到底该如何做啊?”
“好办,以官府的名义发布告示,已经逃离的豪绅富户上愧朝廷给他们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