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清平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朝廷里面奸臣当道,他为父报仇,杀了带兵攻打大齐的金国将领,朝廷还要把他送给金人,以平息金人的怒气。
安比槐的担忧不无道理,他心里也很忐忑。
犹豫了半晌,他最终还是决定把目前的境况,一一告诉对方。
赵清平上前说道:“我有事要与先生详谈,可否换个清净的地方?”
安比槐有些发懵,但还是带着赵清平直接去了木屋。
待两人坐定后,安比槐问道:“不知小侯爷有何事?”
赵清平看四下无人,这个地方也还算隐蔽,便蹙着眉头开口道:“先生刚才所言,恐怕我也不敢保证。”
“当今圣上已然老迈,荒芜朝政不说,还将以文御武奉为圭臬,我父北川侯就是因为得罪了圣上身边的奸臣蔡悦,这才被排挤到西州府。”
“父亲守卫西州府五年,训练了二十万精兵,但却从未得到朝廷一钱一粮的支援,即使金兵攻破了西州府,朝廷首先想的却是乞和。”
“哎,我也不想将先生拖下水,可要是让金兵攻破了清水县,定然会生灵涂炭啊!”
这番话说得极度坦诚,如果要是传出去,势必会引来杀身之祸,就连安比槐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想不到小侯爷如此坦诚。”
安比槐也有些语塞:“若能赢下这场仗,将金兵赶出西州府,能否改变朝廷的局面?”
赵清平眼神有些错愕,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可是号称满万不可敌的金兵。
整个西州府二十万精兵,到最后也没挡住金兵的攻势,反而让金兵攻破了城池,他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话?
而且赵清平不止一次听到过父亲评论过大齐军队的战力,根本不能与金国相比较。
“兹事体大,先生莫要夸口。”
赵清平脸色凝重道:“大齐不产良马,可金人骑兵来去如风,若是凭借城池尚可抵御一二,但在城外正面交锋,咱们毫无胜算啊。”
安比槐闻言,心里却有一丝可悲。
时代自有它的局限性。
冷兵器时代,骑兵因为高度的机动性和不俗的战力,是战场上当之无愧的王者。
而大齐自开国以来,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就一直是大齐的心腹大患。
早年养马之地还在大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