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世那些烂了心肝的货,家里人一个个都嚣张跋扈至极,看来清水县的县令还是个好官,最起码能约束自己家人的言行。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李老爷!”安比槐赶忙行了个书生礼,顺便把手里的银子递了回去:“您买我的糖那是给我面子。”
“这钱我不能收,您还是收回去吧。”
没想到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眼前的李老爷脸色一下子黑了:“原来你也是个谄媚的。”
“买东西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还用我给你讲道理吗?”
“咱们大齐如今民不聊生,官员损公肥私,个个都恨不得刮尽民脂民膏,那种官员老夫我见多了!”
“你难不成也想让我做那种人?”
原本想抱个大腿,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而且老人家还是个有风骨的,没想到当街就敢针砭时弊,真是个率性的人。
安比槐只能悻悻地把银子塞到了衣袖里,又行了一礼道:“您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
“读书人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老爷子似乎很生气,又说了一句之后,这才提着糖离开杂货铺。
安比槐自嘲道:“这老爷子脾气可真不小啊。”
“你小子不知道了吧,这位爷除了是县太爷的老泰山,以前还是朝廷的大官呢,听说是什么御史。”
“因为看不过朝廷向大金称臣,在朝堂上写万言书痛骂皇帝,这才被罢官赶出了京城。”
“你小子拍马屁拍马蹄子上喽......”赵德奎凑到安比槐耳边,小声说道。
“......”
御史......痛骂皇帝?
难怪那么大脾气,人家连皇帝都敢喷,骂他几句倒也不是不可以,安比槐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随后斜眼看向一旁偷笑的赵德奎,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还不告诉我,让我出洋相,故意的吧你?”
赵德奎顿时哭笑不得,人那么多,他要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老爷子脾气上来,还不把他的铺子给拆了?
安比槐自然也是开玩笑的。
剩下的糖过了称之后是二十斤,正好六两银子。
家里剩下的铜钱不多了,所以他拿了四两的银锭,剩下的二两银子就全要了铜钱,正好用来收购野果。
“别急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