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个朋友,你不认识,她性子有些胆小,等我把她治好了,我带你去见她!”
那是一趟老镖师都不愿意接的镖,白柳却为了她的朋友铤而走险。
可那位朋友又是如何报答她的?
一想到这里,陆昭言的杀气几乎要溢出眼底:“你早就认识她了,是不是?”
窦清漪听着他无比笃定的语气,知道狡辩已没了任何意义。
她索性不装了,冷冷一笑,坦白地说道:“没错,我的确认识她,我也认识殿下,甚至,我比她更早遇到殿下!”
陆昭言皱眉。
他可不记得自己见过窦清漪。
窦清漪回忆道:“殿下忘了吗?当驿站的前一日,路上下了大雨,我和殿下一起被困在了茶棚,我的丫鬟还问殿下借了伞。后来在驿站,我再次见到殿下,殿下被烫伤了,是我让丫鬟给殿下送的烫伤膏。”
陆昭言完全不记得借伞的事。
只记得的确有个好心的丫鬟送来一盒烫伤膏,是小白亲手给他涂上的。
“看来,殿下真的忘了。”
窦清漪自嘲地红了眼眶,“那晚我看见白柳匆匆忙忙地去客栈,我想去找她打了招呼,不曾想走错了屋子,痛失清白……当我醒来本打算一死了之,却发现那人竟然是殿下……”
“殿下,你心里只有白柳,可知清漪仰慕你啊……”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陆昭言犀利的眸光看着他,未因她的眼泪而心生垂怜。
“窦清漪,收起你的眼泪,留到陛下面前去哭。”
窦清漪蓦的抬头,无比受伤地看着他:“殿下!”
陆昭言冷漠地说道:“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你,我会入宫向父皇禀明此事,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窦清漪勃然变色:“殿下……殿下!”
陆昭言一口气走到主院,站在门口定定地望了半晌。
崔虎看不过去了,从树枝上跳下来,对陆昭言道:“殿下,您要进去吗?”
“不了,进宫。”
陆昭言是想带小白一块儿去见父皇的,可这会儿她在睡觉,他不忍吵她。
崔虎:“呃……”
窦清漪不愿让下人看到自己不受宠的样子,早早地打发了下人去后院。
“夫人。”
春桃忐忑地看向窦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