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言张了张嘴:“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我……”
“你行啊!”
柳倾云一巴掌拍上他的胳膊。
陆昭言被拍得倒抽一口凉气:“你的大力金刚掌……好像比从前更厉害了……”
柳倾云清了清嗓子,很是敷衍地给他揉了揉。
然后,更疼了。
柳倾云拍了拍手,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以为你真的是个又哑又穷酸的小可怜,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是梁国的太子!看来以后我不用为你操心了。”
陆昭言问道:“我瞒了你,你不生气?”
柳倾云摆摆手:“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何况你不是小哑巴,我替你高兴还不来及,干嘛生气?”
陆昭言看出来了,她是真没生气。
别人会怒他撒了谎,她却高兴他能拥有一个健全的身体。
又或者,她不是一点儿气也没有,但比起他所能获得的,那个谎言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就是这样,宛若朝阳一般。
真好奇,怎样的爹娘才能养出心境如此明朗的女儿?
“坐着聊?”
陆昭言轻声道。
二人在桌边坐下。
猎鹰见屋内双方似乎休战,进入何谈,也改变了自己的战术,它作死地折回去,叼走了没吃完的半只叫花鸡。
柳倾云一本正经道:“也不知哪儿来的鹰。”
陆昭言忍俊不禁:“嗯。”
柳倾云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他,惊喜地说道:“真没想到啊,你来头这么大。”
她许久没这么和人说过话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不是谁的娘,不是苗疆王女,只是那个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侠女。
柳倾云问道:“你是不是早认出我了?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当年可是易了容的。”
陆昭言一针见血:“你是指那两撇瞎子都能看出来的假胡子?”
柳倾云:……看破不说破。
“不对不对,我当时坐在马车里呢,你又没见到我的脸。”
“你的声音。”
陆昭言说。
“啊。”
柳倾云顿悟。
习惯了他写字,突然听他说话,不知怎的,耳朵痒痒的,总觉着与他写字时不一样。
柳倾云言归正传,“你是不是也认出了阿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