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的眉头也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听见这话点了点头:“本官也知道不对劲。”
“本官在屯留县固然有仇敌,却没有可以令人抛开一切,明攻县衙的大仇。”
“尤其是现在大军囤驻在外,便是平日里有再大的仇怨现在也合该克制。”
“能在今夜攻打县衙者,本官能想到的唯有长安君!”
王年目露错愕:“长安君?”
“现在大军生变,他能否逃过大军剿杀都不一定,还有闲心来攻打县衙?”
赵哲眉头皱的更深了:“切莫忘记,樊於期就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长安君府上。”
“长安君既然能伏杀樊於期,未必不能勘破乱局!”
王年觉得赵哲的说法很荒谬。
但这个荒谬的想法确实是现在最有可能的可能,王年当即发问:“我等该如何?”
赵哲沉默了两秒,转身回屋,从墙壁上取下了两柄长剑。
将其中一柄扔给王年,自己拔出一柄,持剑站在衙门正堂门口,沉声开口:
“唯战而已!”
生怕藕夫等人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杨虎断声下令:“速速动手!”
几十名家兵一拥而上,钱黄被直接扑倒在地,身上压着好几名体格雄壮的家兵。
嬴成蟜特意添加了这几个名字,又是否是在敲打他?
杨虎不得而知,也来不及细想,只能当即高声怒喝:“来人!”
帐外,杨虎、冯亭等将领的家兵纷纷入内。
“将军,末将对大秦忠心耿耿啊!”
“末将固然有错,但末将所为与这杨虎有何区别?”
“末将罪不至死!”
嬴成蟜从袖中取出一枚竹简交到杨虎手中,正声喝令:“此乃逆贼名册。”
“本将以此军主将之名令你即刻将一干逆贼抓捕归案,验明正身,就地正法!”
杨虎轰然拱手:“唯!”
杨虎目光看向一干将领,沉声而喝:“给本将将校尉藕、都尉钱黄……拿下!”
钱黄震惊的看向杨虎:“杨虎,你凭甚抓我等?”
杨虎心中不由得一凛。
这究竟是嬴成蟜自己调查而来的,还是樊於期果真留下了详实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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