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像这般让大军汇聚在一块洼地处便溺!”
韩系外戚集团的军事力量极低,八夫、卦夫等家兵能打是能打,但却也不懂战阵,最多也只有曾经出征时的一点见闻而已。
但仅是这点见闻就够嬴成蟜明白,这是不正常的!
嬴成蟜都被气笑了:“我以为他们会以刺客、炸营、诬陷等法子害我。”
“却未曾想,竟是先从这腌臜处下手?”
“何其可笑!”
一甩衣袖,嬴成蟜阔步向中军大帐走去。
“走,去寻樊於期!”
……
与此同时,中军大帐。
都尉刘安沉声上禀:“将军,长安君去营东厕坑了。”
樊於期目露诧异:“他去厕坑了?”
“他这般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怎会去大军厕坑!”
“莫不是他的家兵看出了不对,引他去的?”
樊於期在军中使的小手段很多,但他自信嬴成蟜不会发现。
他可太了解这种出身名门,一出征就被委以重任的小年轻们了。
这些年轻小将的心思全放在谋略计策上,嘴里聊的都是火攻、水攻、截粮道等计谋,即便是稳重一些的,聊的也是锥形阵、雁形阵等军阵阵型。
他们根本不会放低姿态去看看士兵们每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想的什么。
他们飘的太高了,着眼处也太高了,眼里哪能容得下士卒们的屎尿屁?
只有老将们才能明白,计策谋略固然重要,但衣食住行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才是决定一支军队能否善战的基础!
刘安摇了摇头:“长安君的所有家兵都在我部监视之下,他们的吃喝拉撒也都在中军范围内完成,无人曾去过大军厕坑。”
“依斥候回报,长安君今日先派遣家兵潜入军中向士卒们打探消息,但还没等家兵打听到消息,长安君便在巡营途中发觉了厕坑之所。”
樊於期轻抚胡须,笑而摇头:“我们这位主将今日巡营竟然巡去了厕坑,他这是发现指挥不动大军,便想去指挥指挥厕坑中的蛆虫吗?”
大帐内,几名樊於期的亲信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支大军名义上以嬴成蟜为主将,但实际上,从副将到都尉的所有高层军官全都听命于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