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蕴大笑后赞一句:“好志气!”
又回头对站在身后的英武儿郎道:“汝以后可要说‘尚不及吾父’,哈哈哈!”
身穿河西军绯色军袍外罩藏青色皮甲的青年抱拳应了一声:“是,父亲。”
韦蕴向萧琮介绍:“这是某三郎应周,字季衡,现任游奕营甲团校尉。”
韦应周踏前一步行礼,“应周见过世子。”
萧琮见他年纪二十四五,眉如悬剑,斜斜入鬓,鼻梁高挺,五官如刀刻般分明,一双眼眸也如薄刃般锋利,与他父亲的儒雅风度完全是两个极致。
萧琮心叹:严父,虎子也!
游奕营在军中负责巡逻和哨探,战时最危险,平时最辛苦,韦蕴将他儿子安置在游奕营中,可见是严父。
威胜军曰“先登之下,游奕”,指除了打前锋的先登营外,就是游奕营最精锐,韦应周能以弱冠之龄成为统领二百骑的游奕校尉,不愧是“虎子”。
萧琰武阶在韦应周之下,先向他行礼,韦应周抬手回礼,两人目光相撞,一个明亮有神,一个如刀刃锋利,仿佛有的“嚓”一声刺出无形火花。
韦应周的声音也带着刀刃般的锋利,“听说十七郎君刀法出众,改日打一场。”
“好。”萧琰对较技一向是干脆的。
韦应周对她的干脆似乎很高兴,虽然他英俊冷硬的脸庞很难看出高兴的表情。
韦蕴随后又向萧琮介绍了一同前来迎接的都尉、参军和幕僚,见礼寒暄后便各上车马,在骑兵护卫下驰向威州城。
威胜军驻扎在威州城内,军衙坐落在内城北部,与内城南端的刺史府同在中轴线上,中间隔着十几坊市。萧琮一行人从南而来,自南城正门到内城军衙的大街已经清道,由一队队绯袍藏青皮甲的威胜军士执槊守卫。
大队人马从正南门入城,沿着南城大道往城北行去,从外城到内城一路都是警戒,远处的街巷似乎也有军士巡逻,气氛颇为肃穆。
萧琮放下车窗的锦帘,忖了下眉。
以父亲对韦蕴的评述,此君为举重若轻、外松内紧的人物,应该不会因为他在原州境内遇袭就在威州城内如此戒严。
难道威州还出了什么事?
骑步兵队伍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