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腹部看不见。”
沈清猗抬眉瞪她一眼,“以后你夫……”她顿了一下,想着萧琰以后大概是娶不是嫁,便转口道,“以后你夫郎看得见。”
“啊?……”萧琰愣了下,忍不住笑起来,“那还遥远得很哪。再说,他若嫌弃我身上有伤,那就不是真喜欢我了,我要他做甚?”
她又佩服的看了眼榻上的十七郎君,那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啊,真让人怀疑这针是不是缝她身上。
青葙用帕子给沈清猗拭汗,这缝针的比受针的还辛苦。
沈清猗嘴唇抿了下,手上的动作更利落几分,很快将血痂都扯去,接过青葙递来的蘸有盐水的白叠巾拭血消毒。
一连换了三盆血水,赤芍又从门口递了净水进来。
沈清猗要给她上药就必须扯去这层血痂,清洗干净后用她的止血药和生肌药,伤口愈合后才不会留疤。
萧琰以前的外伤都没有这次重,以前打一趟淬体拳下来凝结的血痂也没这次厚,沈清猗想象撕扯得血肉翻开的样子,就有些下不了手。
沈清猗眸子沉了沉。
她敛下眼皮,手指掀动,将血痂撕开,“痛就叫。”她头也不抬道,声音冷静稳定。一旦决定怎么做,她的性子便极果断,沾血的手指一路撕下去,丝毫不带停顿。
萧琰躺在竹榻上,眉毛只轻微动了动,轻声道:“不痛。”
沈清猗抿了下唇,想象以后将有那么一个郎君与自己的妹妹如此亲密,心里就复杂的怅然,瞬间体会到了她嫁给萧琮前母亲一脸怅惘说“我的文茵即将是别人的了啊”那种酸涩不舍的心情。
她的妹妹,以后也将是别人的!
药房疗伤时,沈清猗一向镇定的手微有些抖。
萧怀中那一刀几乎剖开了萧琰的肚子。
萧琰修炼的淬体拳愈合伤口的能力似乎随着她的内功进境而增强,打完一遍淬体拳下来,除了初时撕裂血痂而崩血外,因淬体带动的内气流转圆融,伤口处便如隔了一道无形的气障,将外流的血止住,一趟拳路打完下来,出血的伤处已经凝结成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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