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心中意动,眸光闪动了一下,萧玳目光大亮,就连向来显得阴戾的脸庞都灿然起来。
萧昡顿感头疼。
座中子侄有想笑又不敢笑的。
萧曈的夫郎桓逸轻睇她一眼,秀雅的脸庞流露出笑意,似乎在说“你又调皮了”。萧曈耸了下肩,……好吧,她承认,她对三哥突然冒出的嫡三子很感兴趣,那张脸,虽然那疮看着挺嚇人,但那依稀可辨的眉目,呵呵,她怎么觉着有几分熟悉?
太夫人手指拨动着佛珠,缓缓道:“新年大吉的,说这些军中之事做甚?”
萧昡立即侧身行礼,恭谨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等不识大体,扰了大好的日子。”堂上众晚辈一并跽直身行礼请罪。
太夫人摆了摆手,“罢了,说些喜庆的。”
萧琤跪在走道的地毯上大声道:“这是孙儿的错,就罚孙儿讲个新近听来的笑话,博您老人家开颐一笑。”说着讲了个两猫争鼠却被一野狗窜出抢了耗子的笑话,果然博得太夫人大笑,萧昡端严的脸庞也露出微微笑意,安平公主冷冷盯了萧暻一眼——庶长子就是讨厌!
座中诸人都凑趣而笑,唯萧暻面上强笑,心中暗恼,萧琤这是在指桑骂槐,这不是在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萧琤在笑声中回到坐席,少年英气的俊脸上眉毛飞扬,何曾有半分被重罚的沮丧之色,反而腰背挺直,更见轩昂。
萧琰对席中暗潮隐有所觉,看来萧氏也不是一团和气,而萧琤的表现也让她有些意外,心想讨厌的萧十四也不是没可取之处。
座中人一听,多半明白了,八成是吕三郎的那匹好马被萧琤看上了,便以武力强夺。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但是吕三郎的父亲吕直茂却是河西军的中军正将,是萧昡的得力臂助之一,怎可因一匹良驹而生隙?
众人心道,不知家主如何处置?
第九盏酒后,萧暻抽问考较萧琤:“何为勇?”
萧琤道:“一人之勇,万夫莫挡,谓之英雄也。”
萧暻又问:“好勇斗狠何解?”
萧昡神色一厉,看向萧琤,“可有此事?”
萧琤跽直身,“禀父亲,孩儿与吕子鸣比武,败者认输。”
萧暻呵呵道:“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