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嘴角抽了下。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母亲这种说话风格,自我调节的本事也极强,转眼便将“今晚就要喝羊乳”的郁闷抛开了,眼眸弯弯的说起那个“四喜丸子”,笑得哈哈哈的,说人家脸红得像萘果,还是祭祖涂朱砂的那种。
她从小在景苑长大,没见过什么同龄人,找她麻烦的萧琤不算,萧琮虽然待她好,但年龄相差太大,如今见着个比她小一点的、长得秀美又挺可爱的小婢女,就觉得好玩了。
她又说起萧琮:“阿兄太瘦了……”蹙着细眉头,很是忧心的模样。
又说起沈清猗:“新四嫂,哦不,是新嫂子,四嫂,她长得有点像您。嗯,也不是长得像,是气质。”萧琰一双眼眸笑弯,“气质清华,这点像您,不过,还是您最好看。”
商清斜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是‘气质清华?’”
“那当然。”萧琰很不满意母亲看低她的文学素养,抑扬顿挫的吟起四言赋诗,“气清岳秀,濯濯霜秋,恣高寒兮,玉质冰幽。……”
商清扬了下眉毛,“看来你对新四嫂的印象很好嘛。”
萧琰咳了一声,“不是新四嫂,是四嫂。”说的好像四哥又娶妻似的。
“这不是你叫的么。”
“……”
萧琰呵呵声,又说:“不过四嫂太冷了些。寒气逼人呀,差点让我拔刀——亏得没带。难道四嫂是高手?”萧琰蹙着眉头,脸色陡然间阴晴不定,好半天拍了下腿,叹道,“四哥肯定是被压的那方。”
她一脸扼腕的表情。
商清:“……”她能说这孩子想多了么。
半晌,她浅浅淡淡吐出一句:“又不是你被压。”
萧琰:“……”
转瞬,她细如刀的眉毛挑起,笑得一脸骄傲,“我当然是压人的那个。”
商清淡淡的,“哦,你知道怎么压?”
“……”
十一岁的少年,哦不,少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明儿起找几本春宫图观摩观摩?
***
转眼过了半月。
这日是四月二十五,逢“五”的日子。
萧琰上次送成亲贺礼后,并未按萧琮说的“逢五过来”——四月十五的时候,萧承忠去景苑,却孤身一人回来,禀报说“十七郎君不能来”,萧琮很是失望。
如今又一个“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