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不由看向沈清猗,正巧和她寒冽的眸子对上。
萧琰转开目光,望了眼窗棂,不由轻呀一声,神色歉然道:“阿兄,我得回了。娘子会担心。”在外人面前,她不能称生母为母——“母亲”是对父亲正室的称呼。
萧琮心中不舍,却也知道萧琰不能在外面呆得太久,便点头,“让萧承忠送你回去。”又握了她的手,声音带着殷切,“阿琰常来看望阿兄,可好?”
萧琰迟疑了下,“我有空就来。”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同意。
萧琮想了想,道:“阿琰每逢五、十之日来吧,我让萧承忠去接你。未初时分,你在苑内候着他,别爬墙翻里翻外的。”
萧琰灿然一笑,“阿兄放心,我身手敏捷着呢!”说着拍了拍衣衫,“瞧,一点灰都没沾着。”她语气很骄傲。
这身翻墙本事早练出来了。
萧琮拍了她一下,“听阿兄的话!”
“……好吧。”大不了让萧承忠候在景苑外面,她跃墙出入就好了,反正阿兄不知道。
书房静谧。
沈清猗将药方装回黑漆镙锢的匣子,便听萧承忠的声音传入:“郎君。”
萧琰道:“听说阿兄成亲了,我要去承和院送贺礼,正问路呢,你就来了。”
萧承忠一时踌躇,这是带人过去,还是不带过去?
萧琰已迈开步子,“走吧,我只去见见阿兄,不四处乱跑。”
萧承忠侧身一让,“十七郎君,请这边走。”
这是条僻路,应该不会碰到什么人。
***
萧琰想起绮娘做过的一道山东菜就叫四喜圆子,忍不住又笑了,打趣她道:“四喜?哪四喜?”
四喜脸又红了,飞快抬了下眼又低头禀道:“回郎君,奴婢在家中姊妹里行四,阿父盼奴婢带来喜气,就取名叫四喜。”总算话说溜了,不再磕磕巴巴的。四喜觉得背上好热,冒出一层汗,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
“哈哈,原来如此。”萧琰想起馥梅院好像是父亲的妾室高娘子的居处。
萧承忠心想,郎君和十七郎君在竹溪约见了这么多年,国公必定是知道的,却没有遣人斥责,可见应无禁绝之意,又想到郎君长年受病体折磨,只有见到十七郎君时才欢喜松快些,当下便不再迟疑,说道:“十七郎君,去承和院还要转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