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理所当然的扬眉,“当然是娶,好孝顺您呀。”您可是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嫁了,您岂不一个人了?
商清轻嗤一声,回转先前的话题,“以后蹭你夫郎去。”
萧琰嘴角抽了下,对母亲这种“一根筋”颇有些无语,也回转先前的话题道:“才不,没有阿母身上香。”
“胡说,士族郎君每日至少熏三道香。”
“那是熏出来的香!”萧琰赖在她怀中,“我以后要找个天然香的,还要靠着软绵绵的,好舒服的。”
“你确定你说的是夫郎,不是隐囊?”
萧琰扑哧一声,乐得打滚笑。
商清如来神掌拍她背上,语气轻飘飘的让她打个寒颤,“还不去练武?”
“唉哟!”萧琰一骨碌爬起来。
商清看了她一眼,“今日起,加抄《徹视经》。一个月后,可去。”
萧琰脸一苦:又加抄一部经?
须臾又欢喜起来。
母亲答应了啊。
***
承和院。
书房里很静。
萧琮如往常般半倚在书案后的长榻上看书。
沈清猗跽坐在书案东侧,手里翻阅着萧琮历年来用药的方子,都是孙先生所开。
越往后翻,她的眸子越是寒深幽沉。
萧琮手中的书卷半天没有翻页。
书房内只偶尔有药方翻动的细微声音。
萧琮走神的样子落在沈清猗抬起的眼中。
她微微好奇,却没有询问。
毕竟,她和他在昨夜之前还是陌生人。
萧琮忍不住了总会开口。
在沈府,沈清猗就已经学会了隐忍。
,便见侧边年少的新婚妻子垂眸认真的神情,眼底的凛冽因为长睫垂下遮挡住,便显出了一种清静端华的气质。
他咳了一声,坐直。
沈清猗起身过去,伸手掖了掖他背后的锦缎隐囊,“还是靠着吧,坐着舒服些。”
萧琮往后倚了倚,微笑道:“阿沈适才看药方良久,可看出点什么?”
“孙先生开的药……”沈清猗斟酌了一下用词,“很是,妥贴。”
“咳……”萧琮咳笑两声,“是中正平和吧。”他又笑,“孙先生当年曾说过,我用他的药,死不了,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