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被放出来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都快看见太奶了。
回家喝了碗糖水之后连扒了六碗饭,他这辈子的老爸曹卫国告诉他,事儿平了,代价是,曹玉昆必须得去跟人相个亲。
就在修车摊的旁边,停了整条街独一无二的一辆小轿车。
曹玉昆从钱江125摩托车上下来,先是下意识地抬头扫了一眼四方茶楼的老牌匾,然后才扭头看向那辆车。
那是一辆沃尔沃。
妈的地狱难度!
他无计可施,不光冻成孙子,还饿得眼冒金星。
而买主,应该就是这小轿车的主人了吧。
没办法,谁让原主作得太厉害呢!
不远处有家音像店,正在放着《鲁冰花》,很燥,声音散,发劈,播放用的应该是火电,且音响实在不佳。
斜对过是个修自行车的摊子,带着卫生袖的摊主正在粘一只高跟鞋的鞋跟,一个衣着得体烫着大波浪的女人坐在小马扎上,密切关注着修车师傅手里的矬刀。
1991年,啧啧……
在这样一座古朴的,间杂着清朝、民国以及人民公社等各种时期建筑风格的小城里,在这样一条窄小的街巷中,这车实在是太扎眼了。
今天,就在约好的这家四方茶楼,曹玉昆的任务,就是要为自己的颜值卖一个不错的价钱。
充满着老式调性,方头方脑。有点像老普桑。
当然,老普桑现在还是新普桑。
曹玉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能靠颜值吃饭。
1991年11月的西洲市富平县,有着江南初冬应有的湿冷,四方茶楼门外的滴水檐下,一溜儿足足十几个煤炉子都烧着,不少水壶是烧开了的,滚滚的水汽带着若有若无的哨音,吹向街道。
街道并不宽,行人络绎,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和时不时一阵摩托车的突突声,只是寻常景色。街道两旁有不少零散摊位,竹编的背篓放下,拿个包袱或者塑料布,随便往地上一铺,摆上几把菜,就是个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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