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们是人,却要唤作一只狐狸为主子。
帝王没有再说话,云笠也不敢再多言,只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静候吩咐。
“都下去。”宓奚淡淡道。
帝王发了话,所有人开始轻轻动作起来,不敢有丝毫逾矩,躬着身子接连退了出去,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床上的简毓眼瞧着这肃然压抑的一幕,心中的惶恐更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为什么让人都退出去?!他想干嘛?!
想到这暴君对那些人用过的酷刑,简毓的鸡皮疙瘩霎时间起满了一身。
啊啊啊!她不要被埋到土地灌水银!不要被刀一片片割掉胸口的肉啊!!更不要被丢到满是毒虫蛇蝎的土坑里啊啊!她最怕蛇了啊啊啊!!
宓奚看着眼前突然上蹿下跳的小白狐狸,冷若冰霜的俊颜上眉头微微颦起。
他脑海里并没有出现昨日那道吵闹的声音。
简毓瞅准暴君愣神的空隙从床上一跃而下,开始疯狂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逃窜了半天,她终于发现了一个绝佳的躲藏之地,就是八宝阁的顶上。
可奈何她没有适应这具身体,即使是艰难跳到了紧挨着八宝阁的四方桌上,但抬头望去却像是如同万丈悬崖般遥远。
一边温声说着,她一边伸手想去去安抚小狐狸。
可今日的白玉狐狸却不如往日那般亲她,蜷缩着身子向大床的角落连连退去。
云笠被吓了一跳,蹙着眉给她拍背顺气:
“怎么了?你早膳是不是又多吃了两个肉包?”
提到肉包,云蔚呕得更厉害了,她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喉间涌上的东西压了下去。
云蔚是不敢说了,但桃木大床上蓦然传来的嘤嘤叫声都将她二人吓了一跳。
云笠抿着唇先行一步,将月影床幔轻轻挂上,而后温声对着床上有些躁动的狐狸道:
“怎么了小湫儿?是不是难受了?”
他抬步走去,却发现上一瞬还灵动活泼的小白狐狸此刻却双眼紧阖,四肢瘫软,旁边静静躺着一把泛着银光的短剑。
宓奚摩挲着螭龙玉扳指的手陡然一顿:“来人!”
——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真要吐出来了。”
云笠恨铁不成钢道:“那你也少说些,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