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弯了弯唇:“我不回公馆了,我打算去梁砚迟那借住几天。”
“去梁砚迟那住几天?”
“嗯。”
“……也行。”
贺扶羡压低声音,接着小心翼翼问,“那你是今天不回公馆,还是以后都不回了?”
喻浅明确表示:“以后都不回了。那里又不是我的家。”
贺扶羡:“……”
前边传来收伞的声音,喻浅看过去,梁砚迟把收起的伞斜靠在玻璃上,提步朝她走来。
“事情办完了?”
他刻意用这样的方式问,以此避开她可能经历的不愉快。
喻浅明白他的好意:“已经办完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梁砚迟听出弦外之音,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旁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贺扶羡身上。
“真巧,贺少爷也。”
贺扶羡没给梁砚迟好脸色:“你今天把我姐带走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梁砚迟笔直地站在他面前:“我人就在这,贺少爷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如果是误会,能说清楚也好。”
“少跟我来这一套,是不是误会我心里没数?还是说,你当我们贺家没人在白市就可以肆意妄为?”
此刻贺扶羡就如同点燃的爆竹,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输出。
梁砚迟笑得很抱歉:“言重了。想必你也了解你姐姐的性格,当时那情况,我如果不过来,她也许会用另外的方式跑出去,但另外的方式明显更危险,你觉得,是我来比较好,还是她自己出去比较好?”
这头头是道的解释,还真给贺扶羡说服了。
爆竹也哑声了。
以他对姐姐的了解,如果梁砚迟拒绝来公馆接她,她指不定还会做出更危险的事。
两人当着喻浅的面讨论这个事,让她面子稍稍有些挂不住,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赶紧离开,于是她对梁砚迟说,“现在走可以吗?”
“好。”
梁砚迟把温柔给她了,所以连答应的那声好,也很温柔。
他转身走在前面,喻浅没有一丝犹豫跟上,贺扶羡也迅速跟上去。
雨伞只够撑两个人,贺扶羡既不打伞,也不试图挤进来,他就跟在离喻浅两米远左右淋雨,可怜巴巴的样子跟没人要丢在路边的小狗一样。
跟到车门口,喻浅转过身,见贺扶羡浑身已经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