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你起这么早。”梁愉音同她打招呼。
喻浅说:“送厉叔叔下来。”
梁愉音手从厉闻舟胳膊上抽回,朝喻浅走过来:“还以为你是忧心周少爷的伤势,起这么早等消息。”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周括出事的事情,只有喻浅最后一个知道。
她失神想着这些事,没注意梁愉音把手伸过来,亲昵握住她的手:“听说周少爷已经没事了,我跟闻舟打算去医院看他,之后再去机场,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医院?”
喻浅没拒绝:“好啊。”
她知道梁愉音的目的,索性直接答应下来。
梁愉音笑了笑,回头对厉闻舟说:“闻舟,我们带浅浅一起去医院吧,我看浅浅她挺担心周少爷,只是不好意思表达。”
喻浅拧眉,但未作声。
厉闻舟自始至终没看喻浅一眼,语气冷冷淡淡的:“随你。”
说完,他径直上车。
两辆车,喻浅跟厉世锦坐后面那辆,梁愉音跟厉闻舟坐前面那辆。
到了医院,厉世锦不愿进去,他对医院一向很抗拒,不过有陈明修守着,喻浅安心跟着厉闻舟和梁愉音进去。
乘电梯上来,病房就在最前面那间。
三人还未到门口,便听到病房里传出来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都是喻浅那个扫把星,她克我!一定是她克我!不然老子的手怎么会断!”
“我看你也累了,就不打扰了,早点休息。”
说完,梁愉音从喻浅身旁错开,“我也该下去了,不然闻舟迟迟等不到我会生气的。”
见喻浅不搭理自己,梁愉音又继续问:“那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年跟你妈妈进厉家?”
喻浅还是不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疼你,年幼丧父,跟着母亲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过得如履薄冰,也是挺磋磨的。”
看着梁愉音话里话外兜圈子,喻浅索性干脆些:“梁小姐想问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呢?”
梁愉音站起身,朝喻浅走过来,压低了声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该有的心思别有,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四目相对,两人身高差不太多,不过喻浅骨架纤细些,背脊看着也纤薄,但在气势上,梁愉音更甚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