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我。”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喻浅却因为惊吓过度,好半晌没回过神。
直到男人俯下身,直接拽着她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彼时她还处在惊恐中,眼里只有那两条互相撕咬的狗,挣扎着:“啊……别碰我……”
“你想死吗?”男人的语气夹杂着怒意。
终于,她回过神来,抬头看见搂着她的厉闻舟。
他下颌绷紧,脸色怒沉,白色的衬衣染满了她手臂上的鲜血,那一刻她的所有恐惧消散,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搂着她出来,然后将她交给赶来的佣人,她本能去抓住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回头看她一眼,用沾了血的手给她抹掉眼泪,这力道并不温柔,甚至弄疼了她,可她当真就不哭了。
“没事了。”他说。
这场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回忆。
喻浅醒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失神了几秒,然后迅速用毯子偷偷把泪痕擦干。
“梦到什么了?”
她擦着擦着,听到厉闻舟的声音,紧接着面前递来一张手帕纸。
喻浅接过纸,大大方方擦拭:“梦到好吃的。”
厉闻舟轻笑:“梦到好吃的不该是流口水么,怎么还会流眼泪。”
喻浅:“……”
厉闻舟按铃叫来乘务员给喻浅换了一张薄毯:“再睡会吧,到香港还早。”
因刚才那场梦,这会儿喻浅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丝毫没困意,她摇头说:“睡不着了。”
厉闻舟看着她,眸光柔和了一些:“害怕了?”
厉闻舟对她的提醒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指尖还将那一缕发缠得更紧:“换发色了。”
不是问,是肯定。
对上男人那近乎深情的眼神时,喻浅心跳漏了一拍。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自嘲自己真是神经了才会把男人的眼神看成深情。
她垂眸避开男人那双惑人的眸子:“三叔说笑了。”
她不想去揣摩男人喜怒无常的心情,便把脸侧到一边。
也就过了几秒,她察觉到发丝被什么牵动着,回过头就看见厉闻舟手里缠着她的一缕头发。
“三叔,请自重。”在外面喻浅只想跟他划清界限,他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