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光从小窗栏杆缝隙挤了进来,洒在二人身上,如同批了一层银紗。
铁棠微微一笑,目光注视庆丰:“庆县捕,你可能没有搞清现在的情况,让我给你捋捋。
案发时,你不在家中,对吧?
你的刀,是不见了吗?
翠红,还记得么?
她死了!
你现在是黄泥巴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铁棠的声音越来越大,庆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每一句话都如重锤敲打在他心头,让他不自觉倒退,到了最后,更是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呆滞不语。
良久,庆丰回过神来。
“你....都知道了?”
铁棠摇了摇头:“铁某所知不过表象,还需庆县捕老实交代,若是庆县捕不愿......铁某马上离开。”
庆丰沉默,久久未语,他还搞不清铁棠的真正意图,一时半会不敢相信。
眼见如此,铁棠转身就走。
对方死不死他是真不关心,左右也是个碍眼的,拿去结案也算美事。
何况庆丰的确没有洗掉嫌疑,依旧是疑犯之一。
“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庆丰有些急了。
“你说,我不一定回答。”铁棠背对着庆丰,月色照不到这個角落,只能看到一个黑影。
庆丰此时很想将铁棠拿下,但这样一来,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况且,从刚刚那式鹰爪功来看,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十足把握拿下铁棠。
“我的刀.....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从死者的伤口痕迹推断,凶手是手持秋水雁翎刀将他们一一斩首。
而运城之内,所有捕快、捕役佩刀俱在。
只有你——
只有你的刀,交不出来!”
“那也...那也不能说明我是凶手,许是别人从别的县城偷来的刀。”庆丰明显有些慌乱了。
铁棠转过身来,有些恼怒。
“庆丰,铁某不是来跟你扯皮的,刨去这些,你依旧是头号疑犯。
我若是现在将此案递交监察院,明日你就要被移去公审。
到时候.....
你以为谁还帮得了你?”
“铁棠,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