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间是否与人起过冲突,或是与人密谋、相商?”
老鸨低着头仔细想了一会,笃定道:“应当是没有的,庆县捕来到之后,先是在一楼大堂装模作样看了会戏。
随后待奴家上前招呼时,便急不可迫地点了红馆入房。
期间....没见他出来过。”
“可曾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这....需得昨夜花娘才能知晓。”
“去唤她前来!”
“总捕头稍候。”
门刚一打开,就听见外面乱嚷嚷地吵闹。
“没长眼睛是吗?”
“那人怎么回事?走路横冲直撞的。”
“哎哟喂,这人是牛犊子不成?撞得我好痛。”
“叫伱呢,给我站住!”
这时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地从二楼下来,待看到老鸨之后,才大哭出声。
“怎地?谁欺负你了?”
女子一边哭,一边摇头,右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二楼。
“死.....死人了,翠红死了,呜呜~”
铁棠扫视一眼,自觉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但他哪肯出丑?
一入门,仿佛与门外是两个世界。
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鼻而来,楼内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花瓣鲜活玲珑,花蕊细腻可辩。
四层楼高的 \.CN内里中空,楼上宝顶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皎洁如月。
就这一下!
比岐整个人软倒在地,脸上如同涂抹了最为鲜艳的红妆,目光呆滞,不知作何感想。
袁骅半蹲下来,手捂肚子,却是已经笑得不行了。
在他身旁的袁骅毫不掩饰地讥讽:“你真的要进去?进去可就出不来了,这可是真正的温柔乡。”
向来不肯吃亏的比岐,听到这句话后,只是背过身,躲避袁骅目光。
嘴上却不肯示弱半分:“棠哥儿去得,我也去得。”
四周莺莺燕燕来回穿插,各色‘文人雅士’肆意张狂,豪迈无方。
“哎哟,小哥是个生面孔啊,可曾有相熟的倌人?”一位身着浅绿绫罗裙的女子,摇曳着步伐,上前用五指背面轻拂比岐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