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听话。”
“是吗。”他不动声色起身,拿着茶杯去开会,“多听话。”
我飞快收拾文件和笔记本,跟在他身后,“我乖。”
“让我见识见识多乖。”
言罢,他威严肃穆之气散开,走进会议室。在席卡对应的主位坐下,我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做会议记录。
许是昨晚一整夜没睡,听着他们枯燥地汇报工作,实在撑不住,眼皮打架,直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硬朗沉稳的声音传来,“施微,刚刚郑褚汇报的巡察情况,都记了吗。”
我从熟睡中悚然惊醒,茫然看向四座。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说,“记了。”
“他刚刚强调了哪几点。”宁乾洲没打算给我台阶下。
我张了张嘴,答不上来。下意识看了眼郑褚,他正看着我,一副想帮却帮不上忙的样子。
“今天谁做会议记录。”宁乾洲声音严肃下去。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绣珍急忙说,“我在做,我做了。”
宁乾洲借题发挥,开始强调作风纪律问题。我不晓得他在针对在座的谁,却把我拎出来当典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郑重模样,全然看不出他昨夜为了哄我,怎样一反常态循循善诱的温和。
我看不透这男人,总是在我感觉快要拿捏他的时候,他会给予我“沉重”一击,让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松懈不得半点。
大会开了一早上。
会上有人汇报了岭南政府想要和谈的事项,以及岭南扩军速度很快,他们的军费来源还在调查。
谈及平京北部饥荒事宜,相关单位估算了这一季度财政支出,能用于解决饥荒问题的预算资金很紧张。
宁乾洲说,“贤风,你跟进的那家跨国集团怎么样了。”
“签了框架协议。”宁贤风说,“具体战略合作协议内容还在协商,此外,他们还想要输出石油私货,同比价格高两个点,但能保证,一旦开战,我们若是被海外封锁石油资源,他们能搞到渠道继续卖给我们。”
“签约意向。”
“他们有很强的签约意向,我们还在压价。”宁贤风说,“毕竟放眼全国,我们拥有最庞大的军需支出,他们需要我们这样的大客户,话语权在我们这边。”
“饥荒预算不足事宜,一是全军内部根据官级俸禄情况捐款。二是鼓励其他财政供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