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慎无言,他一副深不可测,老谋深算的模样。我感觉他又在唬我……像是哄小孩儿……一步步引诱我掉进他信手拈来的陷阱……
“你总言而无信。”我说,“说过答应我三个承诺,只是让你放沈静姝,你都讨价还价,连抢带削险些让我死了一遍,你才履行承诺。后面两个承诺,我都不敢指望你履行了。”
“我履行,你听话吗。”他问。
“你先放人,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说。
“那你先过来。”他轻轻扬唇。
“瞧,你又给我下套!又讨价还价!”我蹙眉,重声,“宁帅!你是不是高压久了,心血来潮逗小妹妹玩儿呢!”
他根本不上套!一点拿捏不了!
“我的前提条件是,你听话。”宁乾洲视线锁定我,眉间笼着暧昧朦胧,“你听话,要什么,我给什么。”
“所以,你过来,我放人。”他十分罕见地耐着心性,“这个逻辑,我解释清楚了吗。”
我从没听过他用这种低沉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像是在哄我……
“我月事提前来了。”我强调,“今早上来的。你如果不信,要不,我给你看一眼?婶娘说男人看女人月事,会倒大霉,特别晦气,事业会倒台,财运会败落,搞不好人还会短命。”
宁乾洲谨言。
末了,他说,“我不碰你,过来。”
听及此,我默然一瞬,磨磨蹭蹭走过去,保持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止步,“我听话了,过来了,你放人,现在就放。”
他沉沉笑了一声,双目深深炯炯望着我,似乎觉得我可气又可笑,有种无法跟我继续沟通下去的荒唐感。
随后他什么都没说,随手拿过一旁的电话听筒划拨了一串号,接通后,他简短,“牢里游匪,全放了。”
隐约听见那边宁瑜的声音,“内阁问起,给什么理由。”
“你看着办。”宁乾洲又给宁瑜加压,让宁瑜接手一个又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逼他去解决。要平衡,不露痕迹,还要合理。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可若是能高水平处理,便证明这人能堪当大任。
挂了听筒,宁乾洲看向我,“成吗。”
我说,“我确认都放了,就信你。你别再抓了……”
他耐住性子,“休息去。”
话虽这么说,外面根本不开门,宁乾洲让我睡里面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