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他指了指,似是最后一次警告,“若是不取,我不奉陪这场戏。”
“怎会有你这种无耻之人。”我低声,“不答应你,你就拿人性命威胁。答应了你,你又得寸进尺……”
“这叫得寸进尺?”宁乾洲笑了声,懒得再废话,“你还是没懂‘做我女人’是什么意思。”
“我这样愚钝。”我低声,“属实不想懂。”
瞧他眼底急聚怒意,怕激怒他又用什么恶心法子威胁我,这样对抗下去我会吃亏。我思索着黎莞那番话,琢磨宁乾洲对什么样的女人没抵抗力……
于是用上次的办法,开始掉眼泪。毕竟我很少在他面前哭,被他囚禁四年,我永远用笑脸恶心他,出来以后,也是冷脸抗拒他。
我撇着嘴,掉着眼泪,在他犀利森然的目光注视下,小心翼翼来到他面前,硬着头皮扯了扯他的衣袖,服软道:“你别吼我,你吼我,我就想犟嘴……”
“我真的很怕你……”我说,“给我点时间……”
我透过泪眼观察他的表情。
他无动于衷,“摘婚戒。”
我流着泪,“这戒指戴了好多年了,一时半会儿取不下来,它卡在手指上。不信,你试试……”
我把手伸给他。身子日益消瘦那会儿,这戒指总松动,我找人收紧加固过,确实不易取。
他观察我表情。
“你这么介意吗。”我继续服软,“那你以前咋不说呢。”
他不露痕迹,“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情。”
“统帅……”卜远游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我一眼,不方便开口,“急事。”
宁乾洲起身,慢条斯理军纽扣系整齐,方才往外走去,似是觉得我不懂,他止步伫立片刻,回身冷冷看我,眉峰微凌,“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纪凌修’三个字。”
我没吭声,目送他离开。
从答应做他女人那刻起,他便有了宣示主权的权力,有了对我私人感情干预指摘的身份,开始对我提要求……
以前身份不对,没资格管我。而现在,他有了。
这种感觉比以前更窒息。
我约黎莞一起去银匠铺,将匠人把纪凌修送我的钻戒打磨成宁乾洲送我的款式,我守在一旁等着。
黎莞看着外面守着的警卫,“施小姐,你到哪里都有那么多警卫保护,我跟你走一起,都感觉有面儿。”
“不觉得瘆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