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惊动洋人的情况下。
将所有的内部矛盾,最小化进行稀释更替。
我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衣服,去见他。
确实许久没跟他说话了,他严肃起来超级冷,十天半个月不理我是常态。八成觉得我说的话,都是废话……
这会子是拿我通敌的把柄,秋后算账了么。
我问绣珍,“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
她说,“走到半路了,看到宁帅回来了。卜远游拦住我,说,让我传话给你。卜远游是男人不方便出面,就让我出面……”
“辛苦了。”
跟着绣珍来到宁乾洲的卧房,我轻轻蹙眉,“在这里谈?”
“您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
“太晚了,不方便。”我转步要走。
警卫突然堵住我。
判官从警卫身后走出来,“施小姐,宁帅最近压力大,很累。你该是体谅体谅宁帅对你的宠爱。事事忍让你,纵容你,帮衬你,你总该有所报答。哪儿能受了男人的好,却什么都不付出呢?”
他伸着脸,“说句难听的,收了男人礼物的女人,都晓得要给男人表示。你承了宁帅如此大的人情,不会天真地以为,宁帅白给你的吧。”
我拔枪,判官像个老油子似的反扼住我的手,灵巧夺去我的防身枪,将我一把推进宁乾洲的房间里,反关了门。
内阁政府求助洋人,洋人趁机敲竹杠,又积极向国内各方势力高价售卖劣质武器,大捞一笔,乐得见我们再次四分五裂。
其实这一次,表面上分裂了。实质上,各地军阀依然以宁派马首是瞻,以不变应万变。
宁乾洲以‘不宜内战’‘岭南政府不成气候’为由拒绝,并再度表明拥护内阁统治的决心,强烈谴责岭南游匪破坏国内和平稳定的不测之心。
仅此而已。
雷声大,雨点小。
我亲眼见证了宁乾洲如何不露痕迹地放水,让青青文学社有了破茧而出的时机。
放了一整个太平洋的水。
才让宁派的军队打不赢敌军,抓不住敌人,压不住叛乱。
最后,上升到小范围战争。
越压,越压不住。
压住东边,南边冒头,按住南边,北边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