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给靳派打电话,打了很多次,都是男的接听,我没敢吭声。
直到听见亦凝的声音,我方才敢说话,“亦凝。”
“施小姐。”她惊讶,“你终于跟我们联系了。”
我说,“你周围有人吗?”
“就我一个人。”
“别让靳派的人知道我跟你联系了。”
“何必呢。”
“你别说就是了,我没脸见他们,靳安……现在怎么样了?”
“他回来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个把月,陈呈他们把跟你有关的东西全扔了,报纸都不准送他眼前,没人敢提你的名字,总之,状态很不好。”
“你进去看过他吗?”
“他谁都不见,前两天我悄悄进去了一次,他让我滚……我就又出来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
亦凝说,“为什么都怪你呢?你也是受害者啊。施小姐,你还好吗。”
“挺好。”
“你就是硬撑。”亦凝叹息,“其实,昨天早上,我把跟你有关的所有新闻报道,都拿去靳安的房间里了,他房间里没开灯,很黑。我放下,就走了……”
亦凝低声,“我猜,他会看的。今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胡子也刮干净了,一声不吭出了门,到现在也没回来。”
她说,“施小姐,我很喜欢你那张从窗口探身亲吻一个孩子的照片,我把那张报纸的大照片放在最上面,他该是看过了。”
我轻声,“亦凝,这么做没有意义,我这辈子不会再跟任何一个男人发生感情纠葛,我也没资格。但是亦凝,你很美好,在最美好的年纪遇上值得爱的男人,这份情动是世间最惊艳珍贵的事情,我会默默祝福你们,再见。
“你听到过郑褚的消息吗。”我突然想起这茬。
绣珍温和,“他离婚了。”
不知宁乾洲是哪根筋开窍了,开始意识到卜远游和判官都是男人,不方便再来跟我传话了,就突然换成了女文职与我上传下达工作。
言辞之间,多了几分征询的尊重。
三天后,绣珍才来我家回话,“统帅说,你看着办。”她怕我误会,语气柔和几分,“就是……依你的意思,你说了算。”
绣珍笑说,“秘书室都这么说他,说他不解风情。”
“不是不解风情。”我若无其事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