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乾洲看向我。
我愕然一瞬,全身逆流的血液瞬间凝固了,“纪凌修还活着”这件事带给我的欢喜冲击渐渐冷静,头脑也清晰起来。
花园那一晚,没有避孕措施,事后吃药也过了时效。
我身体不好,月事经常不准时。以至于怀孕了,也未察觉,导致今晚跳舞太剧烈,有流产迹象。
“多久了。”宁乾洲指间的烟顺势攥进掌心,灭了烟。
“月余。”军医进一步检查,“一个月有余。”
宁乾洲喜怒不明,“哪儿受伤了。”
话音落地,便听见外面枪声传来,他锐利视线扫向那个方位,抱着我往外走去。
“他怎么没带你走。”宁乾洲怒而不发。
我忍痛爬起身,却因太痛了,又瘫坐下去。
却被他一把拎住胳膊,给提了起来,宁乾洲托住我腰身,将我拦腰抱起,“犟种,都没好下场。”
我骤然落空掉下去,尖叫一声。
刹那间,他又敏捷兜底将我接住,我本能抓住他胸口的衣衫,惊魂未定。
腿间出血更甚,淡红的血水变成了鲜红,纠缠上他的手。
现场太过混乱,许是顾忌名流众多,警卫们不敢胡乱开枪,只是朝着杀手方向一枪一枪还击,不敢放开了扫射。
导致整个射击过程,宁乾洲带来的警卫,几乎是单方面挨打,杀手潜藏在人群中瞄准警卫当活靶子。有警卫怒吼,“趴下!通通趴下!不想死的!全趴下!”
四处抱头躲避的名流们陆陆续续蹲下身子,与此同时,枪声渐止,那些杀手似乎也趁乱逃了,亦或者混迹在人群中藏匿。
“放开我!”我挣扎着要下地。
他当真松手。
他用军靴轻轻踢了踢我,“受伤了?”
我趴在地上,没理他,只感觉下体又是一股暖流而出。
“凌修!”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被他身边的人一把推开!枪击制造的混乱使人们四处奔逃,像是潮水般将我跟他越隔越远,转眼间,他就消失在了混乱的人群中。
他的身边似乎有一圈保护他安全的人,替他挡去所有探寻的视线,将他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被混乱的人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