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透过镜子观察我脸色,“我看见他吻你……你受不住他,瘫软后退,就倒在花丛里了……”
“我本来想上前阻止,但是卜远游开始清场,警卫拉起了警戒线,院子里不准留闲人,都给清走了。”
我绝望震惊听着这些言论,“宁乾洲?我主动的?”
雀儿点头,“最初是你主动的,后来你好像清醒过来了,一直在拒绝他。我离开院子前,回头看了眼,小姐,你确实在挣扎反抗,是他在强迫你……”
信仰再次崩塌。
这一年多来将破碎的自己一点点拼凑起来,一夕之间,便又被撞碎了一地。
再也拼凑不起来。
我求证般盯着雀儿看。
雀儿却不敢看我,目光闪躲,“后来,我回房里,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有……有听到你的叫声……像猫儿那种……就是……就是女人欢愉的声音……”
我陡然从椅子上站起。
我半信半疑,“星野和拏云呢?我想见见他们。”
雀儿不敢跟我对视,点了点头,将衣服放在床边,便匆匆走了出去。
雀儿脸色浮起一丝异样,慌张说,“昨夜小姐不肯喝醒酒汤,一喝就吐,发酒疯的时候……掉湖里了,衣服全湿了,我们就把衣服给你换了。”
“疼……动不了……”我嘶了一口冷气,双腿像是被劈开了,合不拢。
她赶紧扶我坐下,给我裹了件薄毯,“疼……疼是……是因为小姐昨晚爬假山十来趟,溜着全院的人跟着你跑,最后……最后你从假山上掉下来了……”
雀儿仿佛旧事重提。
我努力回忆,“我怎么记得我陪孩子们捉萤火虫,捉着捉着记忆就断片了……”
“是……是,小姐看见孩子们在外面捉萤火虫。”雀儿说,“你也冲过去抓,扑倒在花丛里,把萤火虫全吓跑了。婶娘见你发酒疯,赶紧把孩子们带走了。”
不是纪凌修。
“不要……”我软绵绵抬起胳膊,挥挡了一下,开始剧烈反抗,却仿佛被大山压住,动弹不得。
后面的意识渐渐断了,苍苍茫茫一片白。
“我又发酒疯了?”我反问她,“又爬假山?”
我酒品不好,一喝醉就容易发酒疯。十三岁那年,我喝醉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