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扬,“想知道吗。”
我点头。
“预知未来,看不到吗。”
话题绕过来了。
我合上文件,若无其事起身,下班。
许是为了让我尽快熟悉平京事务,了解得越多,我才能在代表平京谈判的时候,懂得权衡。
宁乾洲带我出差,巡视各地军阀,看他们军演。
一套流程走下来,十分辛苦。
晚上,还要参加酒局,虽然我滴酒不沾,但宁乾洲礼仪性喝酒,地方军阀头子觥筹交错攀关系,判官游刃有余打开场面。
我提前离席,第一次出差,就感受到了复杂庞大的人脉关系。入了夜,我按照地方的安排,来到官方招待所。
便听对方说,“施小姐,这是您和宁帅的房间,钥匙您拿好,洗澡水已备好。”
“靳安暗中蛰伏,对宁派虎视眈眈。”宁乾洲说,“蔡先生的组织,酌情而定。”
“这两个势力能不能与宁派和平相处,我能不能允许他们走在太阳底下。”宁乾洲眉心凝起暧昧色泽,“需要你出面去谈判。”
宁乾洲若是在用计,那我何不将计就计。
我沉思许久,说,“我做你的对外发言人,你能给我什么。”
宁乾洲说,“你想要什么。”
我说,“你放了花姐和蔡老先生,以后不要追杀靳安和蔡老先生的组织。”
“花姐能放,其他做不到。”
“为什么。”
我说,“我做不了。”
“三角形最稳固。”宁乾洲重复我说过的话,“想看到这个局面吗。那你试试做中间人调解,兴许能达成这样的局面。”
“你不怕我恶意给你使绊子,把你宁派搞臭吗?”我微笑,“我给你乱谈,让你天天栽跟头。”
我想像以前那样,说:要你死,要纪凌修活。
可这话说出去,八成又跟以前一样无疾而终。不如珍惜机会,提点实际要求。
如今视觉开拓了,心胸放宽了,他似乎对我有了几分认可,这对我来说,也算好事,能接触他的核心机要,至少不会一直在情报外围徘徊。
无论对靳安,还是对蔡老先生来说,都能帮到他们。
完事儿顺水推舟,把事儿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