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靳安不计前嫌救过她一命以后,她就对靳安改观了,从一路暗恋渐渐到了不可自拔的追求。
平日里,一有时间,我就会邀请她来家里打牌。最近亦凝因为学业的原因,好些日子没来了,听说靳安受伤了,匆匆赶来我家。
我拜托她帮忙照顾靳安,顺便帮忙照顾几天花姐的孩子。
靳安全程不言语,冷冷盯着我。
他说,“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原本我想取祈安的。可是我搞错了字,分不清,写成了靳安,就这样潦草地给自己定下了名字。”
我笑,“祈安?祈祷平安么?”
不像宁乾洲那样拥有修长好看的手,也没有纪凌修那样细皮嫩肉的白皙,靳安的手很大,关节很粗。一看,便知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的手。
所以,那些官家小姐总是背地里嘲笑他。
怎么衣着打扮,都掩饰不了他曾经遭受的苦难。
我没吭声,专注给他处理伤口。
他问我,“国外留学好玩吗?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我跟他讲起留学经历,讲国外的地理人文,讲那些山和风景。
他说,“遇上你以前,我是没有理想信仰的。为了生存,混一天,是一天。”
许是觉得他的手掌太粗糙会弄疼我,他扯下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擦拭我脸上的泪,“小施,这一年的相处,你让我有了信仰,知道了什么叫理想。”
我破涕为笑,“什么信仰?什么理想?”
只是摸着那片老茧,我仿佛也有了感同身受的怜惜,热泪全掉他手背上,咸咸的盐感侵蚀了他的伤口,许是有些疼,他的手一颤。
他笑,“施微,你是唯一一个不嘲笑我,不嫌弃我,还流露出这样怜惜目光的富家小姐。”
可他不敢抱我,不敢冒犯我,隔着安全的距离,轻轻说。
我拿下他的手,帮他嶙峋的掌心处理伤口,他的手真的很粗糙,掌心厚厚的老茧,手背上伤疤纵横。
“不要为了我飞蛾扑火。”我说,“你值得更好的。”
他身子前倾,伸手擦去我脸上的热泪,粗糙的掌心刮得我脸生疼,明明他的动作那样温柔。
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