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他，“你手里的筹码不顶用了，放我出来培养新的筹码，我在乎的人越多，你可威胁我的筹码就越多。”
宁乾洲自幼便见惯了深宅大院里的钩心斗角，十几房姨太太彼此算计，兄弟姐妹一个个早早夭折。他虽养尊处优，却也无人真正爱他，一切利益至上，包括我娘亲对他的抚养，也建立在母凭子贵的权势衡量上。
这个男人无论对自己的宏图霸业多么自信，可面对他深爱的女人，他似乎是没自信的。所以他才不敢向音音告白，害怕被拒绝，害怕自己配不上。所以辗转徘徊，开不了口。
“你唤我，十一。”我微笑，“你臣服于她，你在爱情里的姿态那样卑微。她都死多少年了，你还这样觊觎她。”我赤裸裸地嘲笑，“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开口。死后多年，你才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出来，你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念着的都是‘十一’的名字。”
我不动声色将手探入侧方裙下腿上绑着的枪套上，“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对待感情如此优柔寡断，你若不是这般优柔寡断，你怎会错过她！对她的感情浓烈到臣服的地步，却连告白都未曾说出口！”
我猛然一震。
宁乾洲身后交涉的枪火纵横如流星，他背对着靳安，全无畏惧，似乎认定靳安无法近他身。
许是我离他太近，到了鼻息相闻的距离，他不易察觉蹙了一下眉头，缓缓抬身拉开与我的距离。
察觉到他强势气息散了几分，我进一步反客为主，“谁会知道你真正爱着的女人叫‘十一’呢？还记得书房那一晚吗？你意识不清的时候，自己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他微微眯了眯眼，似乎第一次察觉到这个问题，毕竟那一晚他的记忆有一部分是空白的。
“不笨。”
“宁乾洲。”我踮起脚尖，逼身靠近他，“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乎我，在外人眼里，他们都以为你爱我，以为你在保护我，以为我是你的软肋。”
“靳安……”我下意识想要推开宁乾洲，往靳安方向跑去。
可宁乾洲纹丝不动，依然俯身按着沙发椅背，将我圈禁在方寸之地，无论我怎么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只是平稳，“靳安成为你的软肋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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