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乾洲居然做了让步!
靳安挂断电话,转脸看向我,“你跟他废什么话?别铺垫,别煽情,别那么好拿捏,也别怕他,更别表现出对他手中筹码的重视,你要一针见血。婆婆妈妈犹犹豫豫办不成事,明白了吗?”
我看着他没言语。
靳安说,“他大概率不会动郑褚,也不会伤害你留在宁府的家眷。毕竟杀了她们,你也回不去,杀戮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反而徒增事端。”
他转脸看我,见我一直定定望着他。
“干嘛。”靳安眯了眯眼。
“你好厉害。”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赞美。
靳安愣了一下。
小家伙听见了宁乾洲的名字,哭喊着,“舅舅,舅舅。我要回去!”
“你宁乾洲的种,老子看着碍眼。”靳安反守为攻,“你最好别妄动,惹得老子心情不好,杀个野种玩玩。”
我急忙要抢回来。
靳安单手按住我头顶,拿着听筒放在耳边,“宁乾洲,是我。”
电话听筒那边沉默死寂,少顷,宁乾洲万年无波的声音松弛几分,透着欣赏的肯定,“靳兄,好一招金蝉脱壳。”
“舍不得。”靳安势均力敌,“你都舍不得杀小施,我怎舍得杀,高低得让她给我生一百个儿子。”
“小施。”宁乾洲薄薄轻笑了一声。
“老子要弄死的,是这个小东西。”靳安单手将拏云拎起,许是力道大,弄疼拏云了。拏云哭闹不止,对着靳安又踢又打。
“孩子在哪里。”他似乎摁灭了烟头,重新叼起一根烟,传来打火机燃火的“啪嗒”声。
又是连续的三连问,声音低沉冰冷,没有任何波澜。
我说,“宁乾洲,你……”
靳安低笑,“你的借刀杀人也不错。”他话锋一转,“你老婆儿子在我手里,宁乾洲,别妄动。”
电话那端沉默一瞬,隐约听见宁乾洲说了句,“为了一个女人,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财力瞒天过海搞这么大工程,到手了,舍得杀吗?”
他完全不听我在说什么,仿佛我根本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格。一直以来,他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消耗我,最大限度容忍我。如今,他没了耐心,开始用最原始的办法逼迫。
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