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呼吸,大气不敢吭。
“是宁乾洲下令干的。”纪凌修将我逼至墙角,“可你这三年,给我写信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放下仇恨,为了让我归顺宁乾洲!”
“不是宁乾洲下令干的!是我……是我干的!我……”
“施微!”纪凌修沉喝,“你没有心吗!”
“我爸是为了谁才被捕的!”纪凌修眼神明亮凌厉,“我妈虽不喜欢你,可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我妈什么都没说!更没有为难你!”
我被震慑在原地,他说的每句话都在凌迟我的心,将我钉在耻辱柱上鞭笞。
“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爸的汉奸身份!他们看着你长大,怜惜你!”纪凌修抿紧薄唇,“我顾及你爸敏感的身份,担心牵连我爸妈,所以你提离婚的时候,我答应了!可是,施微……”
他双手扼住我脖颈,猛然将我拉近,“我放不下你,始终放不下你。”
那种想要掐死我的狠戾,却用着最轻的力道握住我脖颈,我胸口堵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喘息,“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满满当当的愧疚塞满胸腔,心痛的无法呼吸。
纪凌修怒意凌然盯我许久,似乎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猛然将我按进怀里,崩溃低声,“我该怎么办。”
他宽厚的胸怀裹住我,爱恨交织的浓烈令人窒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恨不上你!我没办法恨你!”
这一刻,我那颗高高吊起的没有安全感的心仿佛有了着落,踏踏实实落在他的怀抱里。
这家伙终于憋不住了吗?
我转开脸,不理他。
“被宁乾洲当枪使,他也认了。”彦铭宽慰我,“宁乾洲没出面,却逼着我们出面解决,纪先生比宁乾洲更值得托付。”
我咬着筷子不吭声,看着纪凌修坐在另一桌吃饭,这家伙无法释怀我对他的伤害,救了我,却又不正眼瞧我。
吃完饭,一位女干部带着我上楼换衣服,拿了药膏给我涂伤口,还准备了热水澡,说洗完还要继续赶路。
岭南处于山区,崇山峻岭,地势险恶,到了夜晚风凉飕飕的。
我冻得直打摆子,正要回舱室内问彦铭这是去哪儿的路,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