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郑褚不敢看我,引着我往路边的车辆走去。
我说,“乾洲哥哥呢。”
“少帅有个会议”郑褚简短说了一句,便专注开车。
什么会议啊,他就是没把我放心上,懒得来。我兴致勃勃看着繁荣发展的平京城,很多新式大楼拔地而起,回到家,我第一时间冲去找我娘亲。
娘亲正约了一帮官太太们在家跳交际舞,留声机里浑厚女中音优雅飘荡,欢声笑语不断,我冲进去抱住她蹦跶的时候,她讶了一瞬,似乎没认出我!
我没敢当众喊她娘亲,我说,“施微!我是施微啊!”
娘亲更惊讶了,围着我转了一圈,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哎吆,几年不见,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掐着我的脸,“这模样真俊!看得我都移不开眼!”
“施微?这……该不会是前几年那个大义灭亲的施家小姑娘吧?”官太太们惊讶,“当初还一起打过牌哩。”
“不会吧,那小姑娘看着年纪很小啊。”另一个官太太说,“有阵子宁少帅经常带她出门,都以为宁少帅养童养媳呢。转眼间,长这么大了?”
娘亲手执黄铜长烟围着我上下扫,艳羡讶异。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保养得宜。而我继承了她的美丽,遗传了爹爹细挑的身材,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见过乾洲了吗?”娘亲用黄铜长烟斗轻轻敲我头,意味深长地笑说,“让他瞧瞧你去。”
“去见见世面。”
他秘密送我去留学,打发我走。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时间我身高窜很快,像是从稚嫩的孩子瞬间蜕变成了青春期的女人,该有的女性曲线愈发圆润性感。
他总让我直面伤害和恐惧,容不得我半点退缩。
仿佛那些刀子扎我心上还不够,还要用刀剖开我的心扉,直到痛感麻木。
那些政要们开玩笑说,“少帅也在养童养媳啊,最近平京兴这事儿。”
我很清楚,宁乾洲是真的把我当妹妹看待,因为我曾见过一个前凸后翘的性感女明星从他面前走过,宁乾洲不经意间投递过去的眼神,那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许是风评很不好,宁乾洲说,“最近你们学校有批出国留学的名额,想去吗。”
“不去。”
前一世神祇般遥不可攀的人物,此刻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