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放粮仓,救济难民,我爹爹也不怒。
可那条宁乾洲送给我的钻石项链,似乎踩住了我爹爹的痛点,竟让他如此狠得下心肠。
“嫁给谁。”我慌张抓住雀儿的手。
“说是……说是……”雀儿小声,“靳安,岭南的靳安。”
耳畔仿佛响起惊雷声,靳安?就是那个从未见过真人但久闻其名,骂了无数遍的靳安?土匪出身?做了汉奸被洗白成大英雄的靳军头领靳安?上辈子他死于宁乾洲之手。
怎么会……
上一世的剧情不是这么发展的。
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意外事件,是因为我改了“因”,所以“果”都变了吗?为什么爹爹看到那条钻石项链会恐惧惊怒?为什么他要把我嫁给臭名昭著的靳安?为什么他说宁乾洲会毁了我。
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心头一软,磨磨蹭蹭来到他面前,乖巧趴他怀里,擦掉他的眼泪,“爹爹……我知道错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我跟你好好商量行吗?”
听说我动了家里压箱底的家业,我爹爹十万火急从岭南赶回来,看了账单,知晓了我近期的壮举,又听说我跟宁乾洲厮混。
他老人家双眼一翻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颤抖地伸着枯手,指着我,“孽……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啊!你是来讨债的吗?翻天了!真是翻天了!”
我不解,“爹爹,我做好事你不高兴吗?”
我爹瞪圆了眼睛,被我怼的哑口无言。他自幼吃了很多苦,过了很多苦日子,所以才将钱财看的格外重。像个守财奴似的,粮仓里的粮食放坏都行,都舍不得拿出来给灾民吃。
爹爹最终一声重重长叹,恨铁不成钢似的坐在椅子上哭,故意背对着我。
唯恐敌人造谣宁乾洲,我提前买报大篇幅宣扬宁乾洲开仓救民的事迹,还将靳安那狗贼接收难民到处投放的不负责任行为全国多家大城市报刊宣传。
抢在他之前,把脏水泼回去。
这一事件徒然拉进了我跟宁乾洲的关系,他开始有意无意带我出席一些活动,让我见见世面,抬高我的眼界和格局,似乎想培养我。
我坐在椅子上玩头发,嘟囔道:“那些难民小住一段时间就走了,粮仓里的粮食就是给人吃的呀,放那里咱家又吃不完,放久了长虫子,不如给那些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