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76 5 5356||67653 56 1—”。
两人跑到之前的幼儿园时,广播中的萨克斯曲在拖出标志性的收尾长音,曲子结束的刹那,两人心跳彷佛漏跳了一拍,旋即,路灯轰然熄灭,无边的漆黑如同铁盖子一般霎时砸下,若不是温月枪灯的光化做了千斤顶,这深邃的黑绝对要将人生生砸扁。
温玥的手枪架到电筒上,光束扫着喜鹊朵朵的脚后跟。在奔跑中,灯光翻飞,紧接着,凶恶咆哮声响彻。
温月抬生数枪,几蓬灿烈的火光照亮了四周,面前被温月打飞了半个脑壳的疯子还在前冲,这个疯子好似一路撕开了黑色的海,恍如一头厉鬼般奔来。
“草草草!”温月喊起来,她下意识跟着喜鹊朵朵飞奔,但下一刻,面前是条死路。
“有路吗朵朵!有路吗朵朵!”
喜鹊朵朵哭着喊道:“没路了姐姐,没路了姐姐!”
死胡同!
喜鹊朵朵似是知道温月犹豫,她拨开温月,从温月腰侧挤过去,踩着木板上到顶,走平衡木一样摇摇摆摆走去,片刻就消失在黑暗中。
几秒钟,温月等得极煎熬,直到喜鹊朵朵隔着木板,用小电筒闪了几闪。
“戴牢面具,跟紧我,少说话,动静小,明白?”
“好的。”
温月正待推门,喜鹊朵朵却又说话道:“姐姐你叫什么?”
笼了一层薄雾的黑暗巷子里,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行走着,皮靴、胶鞋踩过污水横溢的街面,惶急色浓浓的“哒哒哒”声,竟是与纱雾般浮在斑驳楼瓦间的调子奇异地合上了拍。寂静的巷子里,这俩一阵脚步声再刻意压住,也恍如一阵穹顶雨倾泻而过,不知那一盏破旧路灯吱呀重启,后边飞出来的光束,将两人的影子拽得极长极斜。
“这里,这里穿过去。”喜鹊朵朵小声道,她的声音被全罩式皮防毒面具盖住,闷闷的,该有的稚嫩音成了沧桑音。
温月扫了眼面前一处被堆砌了木板的缝隙,窄到就连温月这样的高瘦女性都要侧身才好通过,可想而知一旦走错路,里面堵死了,真就是插翅难飞,有力无处使。
“不要杀我!
“我知道路的,知道路!”
后一句带着哭腔,温月不确定到底是真是假,于是她挑起眉毛,利刃一般,威吓道:“不要说谎!路走错了,你和我都要死!